走到书房前,孟岩看到里面点着灯,一个清晰的黑色人影投射在窗户之上。.

有些熟悉的样子,应该是判官赛霄宇。

“赛叔,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孟岩在门口稍微定了一下,这才推门进去。

“怎么,姑爷纳妾,我就不能来讨一杯水酒喝吗?”赛霄宇难的跟孟岩开玩笑。

“能,不过我这书房里可没有酒,要不我去给您拿一壶来,我陪您喝?”

“不用了,我替你拿来了!”赛霄宇一伸手,一壶酒和两只杯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感情赛叔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借花献佛嘛!”

将两只酒杯并列放在书案上,斟满酒!

“赛叔,请!”

赛霄宇伸手拿过自己的酒杯,微微举起道:“怎么,姑爷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赛叔说笑了,您怎么会在酒中下毒?”孟岩讪讪一笑道。

“姑爷,最信任的人也许就是最致命的人,这个道理你要明白。”赛霄宇道。

“赛叔不会专程跑来跟我说这句话吧?”孟岩有些不高兴,“太煞风景了,今天可是我娶妻。”

“是纳妾!”

“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喜欢谁,就娶谁,是我的女人都一样!”孟岩道。

“问题是,你能让你的女人都和平相处吗?”赛霄宇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想到孟岩的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做不到,何必去招惹?”孟岩昂然一笑。

“有时候未必是你招惹人家,人家来招惹你。”

“如果我不愿意,谁都逼不了,天王老子也不行!”孟岩道。

“姑爷,因爱生恨的例子很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自负了!”赛霄宇道。

“赛叔的话虽然难听,但听得出来是为我好,我会记住的!”孟岩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请!”赛霄宇也端起酒杯,掀开蒙面纱布,饮下这杯酒。

“赛叔,何不把面纱摘下,我还从未见过你的真容?”孟岩好奇的道。

“你真想看?”赛霄宇声音沙哑道。

“是!”

“等你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自然可以看到我的真容!”赛霄宇说道。

“为何?”

“因为到时候你是我的上司,我不得不听你的命令,现在,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赛霄宇解释道。

“好吧。”孟岩微微有些沮丧,不过,这好歹也算是一个理由。

“你要找的那两个人有消息了。”

“哦,在什么地方?”孟岩惊喜的问道,喜儿和何文东可能是打开焦宏的突破口。

尽管现在焦宏还未开口说话,但给孟岩的感觉是,这两个人在白素心的案子中似乎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

“白素心的丫环喜儿在白素心被抓后并没有返回白府,而是直接去了河间会馆,她在河间会馆待了三天,何文东来了,然后带她离开了京城。”

“喜儿是自愿卖到白府为丫环的,卖身契还在白家,她怎么能够轻易出城?”孟岩奇怪的问道。

“你有没有问过白素心,她把卖身契给喜儿了吗?”赛霄宇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问到,就算白素心没有给她,那也许喜儿知道卖身契的地方,她可以悄悄的拿走也说不定?”

“嗯,不能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不过,现在喜儿不在京城这是个事实,找到她,才能解开素心斋,焦宏为何出现在白素心房间之谜。”赛霄宇道。

“喜儿会不会返回河间老家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看来必须派人去河间府一趟了!”赛霄宇点了点头。

“嗯,明天我来安排!”孟岩道。

“不,还是我来吧,你的目标大,东厂找不到焦宏,必然会死死的盯着你!”赛霄宇道。

“这样也好,辛苦赛叔了!”

“今天晚上,你得小心点儿,东厂盯上你了。”赛霄宇提醒一声。

“我知道,今晚除了来的客人,我的人都没喝酒!”孟岩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先走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赶紧去吧,别让新人等太久了!”赛霄宇呵呵一笑。

“其实我们都……”

“年轻,悠着点儿!”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这真是来无影,去无踪,锦衣卫最神秘的“判官”真不是吹出来的。

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金榜题名,孟岩这辈子怕是不用想了,他乡遇故知,这似乎也难上加难。

他的故知都不在这个时代,叫他怎么遇呢?

他不是农民,不种地,这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儿也许根本无法体会到。

唯独剩下洞房花烛夜了!

新房内,魅姬陪闻小雨说这话,看到孟岩进来,魅姬忙闭上嘴巴,站起身来。

“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