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果果的威胁,郭老虎他想要干嘛,直接跟咱家开战吗?”。王振愤怒异常。

“翁主,咱们现在怎么办,真让郭老虎带人封了智化寺,那翁主您可要大大的出一个丑了!”

是呀,自家的家庙被人带兵封了,那可不是在天下人面前出了一个大丑吗?

“叔,不能郭老虎封了咱家的庙呀?”

“你懂个屁,郭怒这是在向咱家施压,看起来,他郭老虎是真缺钱呀!”

“翁主,曹公公进宫见圣上了,东厂在这一次锦衣卫主导的治安整顿中损失惨重。”

“该死的郭老虎,偏偏要跟我作对,咱家都后悔让他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了!”王振暗恼不已。

“翁主,曹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

“翁主,吉祥给您请安来了!”曹吉祥如丧考妣的走了进来,给王振弯腰施礼道。

“见到主子了?”

“见到了,翁主!”曹吉祥低头说道。

“主子怎么说?”王振问道。

“主子痛骂了我一顿,说我搞的那些龌龊事儿,没治罪就不错了,还有脸来见他?” “吉祥不知道。”

“翁主,小的觉得,这一次圣上有借锦衣卫之手敲打东厂,曹公公弟弟最近可是日进斗金呀!”

“曹钦?翁主,属下有日子没有管他了。”曹吉祥惊讶道。

“曹公公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毛贵,你什么意思,本督对翁主一片忠心,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曹吉祥怒斥道。

“好了,毛贵,不管主子有什么想法,我们做臣子的,都不要去胡乱猜疑,郭怒这个人龟缩了这么些年。把咱家都骗过去了。现在他露出本来面目,反倒让咱们认定了他的丑陋的嘴脸,我王振修家庙,那也不是为了我个人。这事圣上也是知道的。他郭怒真的敢封了智化寺。那是他自讨苦吃!”王振冷哼一声。

“叔,修建智化寺耗费不菲,如果让郭老虎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鱼死网破?”

“翁主,这倒是有可能,郭老虎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年关将至,光京城就有上万锦衣卫等着朝廷发米粮过年,这是个大问题。”毛贵道。 “这么说,咱家就只能向郭老虎低头了?”

“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山,这一次你算是说了一句让叔还觉得中听的话!”王振咬了咬牙道。

“翁主,还有东厂……”曹吉祥提醒一声,时间拖得越久,东厂的损失越大。

“这一次恐怕二十万两银子是不够了,郭老虎的那张嘴怕是不会小!”王振道。

“要不派个人去试探一下郭老虎的态度?”

“毛贵,去把内书堂总管陈宫给咱家叫过来!”王振思考了一下,吩咐道。

这个去试探的人必须能够代表自己,还得有一定的身份,要是派一个没身份的小太监去,估计连郭怒的面儿都见不到。

内书堂总管太监,位置不高不低,又是自己的心腹,适合做这件事。

何况陈宫跟那个“孟岩”打过几次交道,而整件事的背后都有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的影子!

而现在,谁都不能小瞧这个“百户”了,上面通着皇帝,下面连着锦衣卫。

区区六品小武官,小小的司库百户,就是朝中的六部尚书怕是都没有他这般风光。

王振就是内书堂总管太监起来的,陈宫处在这个位置,那是十分尴尬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主,只能是一个传声筒式的存在。

王振派人一传,陈宫哪敢怠慢,赶紧就从内书堂赶到司礼监。

“陈宫,咱家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办好了,自有赏赐,倘若办砸了……”

“小人任凭翁主处置!”

“好,这是你说的,起来说话!”王振很满意道。

“谢翁主,敢问翁主,是何事让小人去办?”陈宫无比谦卑的问道。

“你换上便装出宫去锦衣卫南衙……”王振道。

“翁主,您这是让小人去跟郭老虎谈判?”陈宫听了之后心惊肉跳道。

“你不用害怕,你只是一个传话之人,郭老虎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把咱家的话带到,再把郭老虎的话给咱家带回来就是了。”王振说道。

“是,翁主,小人是现在就去,还是?”

“现在就去,越快越好,快去快回,咱家就在这里等候你的回信!”王振道。

说实在的,如果不训练司库大队,在匠作司真的没什么事情,难怪以前暂代司库大印的陆荣一个冬天都不去匠作司上班了。

司库大队被孟岩调了出来,全部撒了出去,而他本人则去了松鹤楼。

松鹤楼的后院成了他临时的指挥部。

对于孟岩这种霸道的行为,闻小雨是又气又心疼的,气的是,他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带人进驻松鹤楼,完全当自己家似的,心疼的是,自家男人又一次险死还生,差一点儿死在鞑靼的刀下!

身为她的女人,又岂能无动于衷!

闻小雨也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来源,而锦衣卫也全部动起来了,满京城的寻找鞑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