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锦师叔祖的模样,在这莫名失踪的六年里,恐怕是有了一番不凡的际遇吧。”

“符璃尊者的亲传弟子自然是不同的。”

“是啊,只是没想到,锦师叔祖竟还向我们道谢了。”

“哎呀,她便是符璃上仙的亲传弟子吗?竟然这般平易近人!”

“听其他人的意思,是呢。我原以为作为符璃尊者的弟子,必定眼高于顶,瞧不上我们这些个辈分低微的小辈的,却没想到这般平易近人,与丹殊峰那些人全然不能比!”

“说得不错!你不知道,前些时日我听到丹殊峰的两名弟子趾高气扬地诋毁锦太师叔祖呢!说都六年过去了,指不定尸骨都化成灰了,还找什么找!还说刑法总堂至今还在寻找锦太师叔祖的下落,也不过是碍于仙尊的威严,不得不听命行事!”

“啊!他们竟然敢这么说,简直……”

“……”

锦凰听着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嘴角微微翘起,眼底眸光明亮却幽深。单手祭出飞行法器,朝着琼华峰的方向掠去。

然而,识海之中她却如此对阿鼎道:“你也听到了吧,我不去犯人,人便已经先来犯我了。如若我还是跟前两世那样不做任何防备,你说我最后会如何?”

阿鼎很不理解她的话,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几句话罢了。阿锦,你只要不去听,他们还能怎么着。”

“不,你不懂。有一句话叫做‘人言可畏’。有时候,几句话的威力远不是你能想象。其威慑力甚至超出了仙器和玄器!”

“怎么会?”阿鼎惊叫,随即断然否定,“我不信!”

锦凰冷哼了一声,深吸了口气抑制住心底涌上来的彻骨怨毒,冷沉道:“阿鼎,你可知我前两世是怎么从云端坠入地狱的吗?”随即,也不待它说话。她便自顾自地说道:“就是江心月,连同她的情人们,污蔑我勾结魔族,企图释放出魔尊裂苍穹。颠覆六界!”

“呵呵!”锦凰又是冷笑两声,“勾结魔族,其罪何其严重!沧阆派六峰首座齐聚穹苍殿,共同问罪于我。可笑的是,江心月还拿出了我勾结魔族的种种所谓的证据。直指我便是魔族奸细!简直可笑!魔族左使南淭是江心月的裙下之臣,结果,真正的奸细却来指认我是奸细!”

说着,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沧阆派那些没有脑子的蠢货也不去印证那些证据是否真实,便全部信了她的话,用世上最恶毒的言语骂我攻击我!义愤填膺地扬言说要打碎我的元婴,让我成为废人,再不能作乱!”

“这……怎么会……”阿鼎瞠目结舌,语气中尽是不敢置信。讷讷不能言语。

“呵,怎么会?”锦凰冷嗤,断然道:“事实便是如此!”

这些话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哪怕整个沧阆派乃至整个修真界都不信她,她都不在乎!最让她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人的态度!

他信她,她便胜;他不信,她便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