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更迟了,早上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延到现在才更,请大家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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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连串令人不愉快的事件过去之后,倒是传来了喜讯,有了方辩生还的消息。

当然在此刻,这是后话了。

这是林珑最后一次见到周雪柔,往后她不再留意这忠毅伯府的低下奴仆,直到多年以后,她方才再次听闻对方的消息,在一个下雪的夜晚,已经低调得不起眼的周雪柔消失了,忠毅伯夫人大为震怒,派出人手去寻找,再也没找到这昔日的长公主之女,从此周雪柔再无半点音讯,京城也将不再记得这名过客。

周雪柔重新低垂着头没吭声。

忠毅伯大儿媳妇不知道这贱人与林珑说了什么,看到她竟敢抬头,忙给一旁的仆妇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周雪柔就挨了一巴掌。

周雪柔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此刻她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不禁抬头看向襄阳侯府远去的马车。

话音落地之时,她已是越过周雪柔上了马车。

林珑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同样低语回了一句,“不管我是否得意,你现在失意已是必然,周雪柔,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地总结了一下自己的错失,争取从这泥潭里面出来,而不是抱着过往的恩怨不放。”

周雪柔依旧猫着身子,不过却是低低地开口道,“你现在得意了?”

在离开伯府之时,林珑还再一次见到了周雪柔。

忠毅伯府的婆媳二人还是极热情的与林珑说话,仿佛之前的那段插曲并不存在。

周雪柔曾经的处境比她当年好太多了,本来可以有更为锦绣的前程,结果却是生生地毁在自己的欲望之上,也不知道她是否后悔,当然这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

出乎林珑的预料,周雪柔是真的用滚这种方式离开了这厅堂,这一幕看得她目瞪口呆,这人的形象变化太大,她突然颇为感慨。

最后一句话是对周雪柔说的。

忠毅伯夫人看得出来林珑对周雪柔没有兴趣,她比自家儿媳妇见多识广,忙道,“这倒是,一个贱人站在这里也是侮辱了这块地儿,还不赶紧滚出去。”

忠毅伯大儿媳妇闻言还诧异地看了眼林珑,若她是林珑必定会想方设法羞辱周雪柔来出气,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毕竟差一点这周雪柔就要毁了一个家庭。

“何必让她在此扫兴?还是让她退下去吧。”她轻声道。

林珑没有出口去嘲讽周雪柔,忠毅伯府的婆媳二人生生把一个人变成另一副样子,这周雪柔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落井下石实没有必要,不过她还是不想看到这样一张脸。

死,她没有勇气,除了逆来顺受,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再活下去。

初时她不信母亲已死,直到后来亲眼看到母亲的尸体,她方才相信一直保护着她的女人没了,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天彻底地塌了。

半个多月的恶梦磨去了她的棱角,折去她的傲骨,让她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恨也恨过,但有用吗?她在这伯府里头任人欺凌,却无一人可以为她出头,包括她有血缘关系的皇帝舅舅也没有露面过。

如今听到这可恶的忠毅伯府大奶奶嘲讽的话,她下意识地就低垂下头,希冀以前可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周雪柔的表情一僵,她是极不愿意踏进这厅堂来见林珑的,不想让自己落魄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至少她还可以保留进京之时傲慢的神情让对方永远记住。

忠毅伯大儿媳妇笑道,“侯夫人好眼力,不正是这贱人吗?她娘害惨了我家小叔,这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你是周雪柔?”她还是迟疑地问了一句。

此刻没有面纱遮面,林珑看得一清二楚,这脸上有道显眼的疤痕,此人不正是周雪柔?她吃惊地看着对方,周雪柔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美女,但长相是不错的,但眼前的女人却苍老得一如三十岁的妇人,皮肤暗淡没有光泽,眼中布满血丝,脸颊上还隐约可见红手印,重要的是神态从神采飞扬到低贱卑微的转变,让人一时半会儿真的认不出她来。

头缓缓地抬起来,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那一进来就跪在厅堂中的女人瑟缩了一下身子,随后低声回了一句,“是,太太。”

“抬起你的头来。”忠毅伯夫人冷声道。

林珑定晴一看,这不就是外面被那壮硕妇人欺负的猫着身子的下人?她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但除了眼熟还是眼熟,她印象中并无见过如此卑微姿态的女人。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忠毅伯大儿媳妇领着人进来了。

忠毅伯夫人看到林珑似要问出来,忙笑着拍了拍林珑的手,“侯夫人暂且等等,那贱人即刻就到。”

林珑被这对婆媳的态度都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金刚了,一个伯府的下人能带给她什么乐趣?她可从来不喜欢为难下人,能用便用,不能用直接遣出府便是,没有必要刁难人。

忠毅伯夫人笑道:“正好大家找点乐趣,侯夫人当笑话看便是。”

林珑正要皱眉阻止,她对忠毅伯府的下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哪知这忠毅伯大儿媳妇却是极快地就出了这正堂。

她正看得出神之际,忠毅伯大儿媳妇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道,“侯夫人怕是认不出那人是谁了吧?我把她唤进来给侯夫人请安。”

那壮硕妇人似乎与其几言不合,抬起厚实的巴掌就赏了那猫着身子的女人好几巴掌,脸上还有得意之色,那猫着身子的女人被打得跌落在地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