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点卡文迟了些,请大家见谅哈,今晚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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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马车里面的都荃挨着叶蔓籽坐着,一把拉起她的手,苦恼道,“叶妹妹,你可得帮帮我……”

原紫瑛一脸感激地看着这好友,还是她细心为自己着想,不似都荃那样假仁假意,哼!

“放心,我们俩是啥关系?”连枝忙派定心丸给原紫瑛吃。

原紫瑛眼里闪着冷光点了下头,“她要挡我的路,我自然不会放过她,连妹妹,你可要好好帮帮我。”

“原姐姐这般想我就放心了,对了,这次都安排妥当了吧?”连枝不放心地又再问了一次。

原紫瑛照着连枝所做的呼出浊气再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胸腔不那么紧绷,“我就是这臭脾气改不了,连妹妹,这点我得跟你多学着点,不然就真的让那贱蹄子得意了。”

连枝见状,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原紫瑛卷着巾帕的手,“原姐姐冷静点,不然就中了别人的计,越是沉不住气就越让人踩在头顶上,听我的劝,来深吸一口气。”

她恨恨地把车窗帘子拉上,脸色难看且紧绷,手更是发泄般地卷着巾帕,恨不得把都荃那张似狐狸精的脸蛋给划花,看她还张不张扬。

原紫瑛微掀车窗帘子眯眼看着都荃的动作,若是以前她必定不会多想,毕竟都荃性子不复杂,与她也颇谈得来,可经过连枝“点拨”后,她的想法却是大变,再看都荃这动作怎么碍眼怎么来,没见过这么上赶子巴结人家的贱货。

都荃一看到她的马车,忙让车夫停下,自己跳下了马车急忙提裙登上叶蔓籽的马车。

叶蔓籽的马车很快就与诗社一众同龄姑娘家汇合。

翌日,叶钟氏颇有几分担忧地送了女儿上马车出发去普救寺,直到马车出了内院见不着,她这才让人暗中跟上去保护女儿的安全,一切安排妥当后,方才带人回转主院处理府中事务。

林珑点点头,少不得要与林绿氏商量一下这玉肤坊店铺的安排,当然她事后还得与叶田氏、贝明绯通通气。至于郑南珠则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这些年郑南珠的分红已经是大大远超过当年她的投资。

“自当如此,林南家的一来就提出要过来给你磕头,是我见她一家子刚到怕是累着,这才阻止她的。”林绿氏解释道。

她现在儿子都能跑会跳了,真是一回首像是昨日做的一场梦,让人心生唏嘘。

林珑挥毫很快写好了信,吩咐如眉拿给丈夫留给她的小厮匪风,让他快马加鞭赶去送给自家男人。安排妥了此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淡定地喝了口茶水,她道,“二娘,等南叔一家子休整过后,你再带他们过来我见见,扳指算来都有三年未见了。”

林绿氏也点点头,这一受灾城中就会生乱,难免会有不长眼的人,林南又一人留守在那儿,所以这不麻烦女婿也不行。

本来她不想让丈夫帮她处理私事,毕竟他肩上的担子够重了,不应再操心她的琐事,可计划比不上变化,哪里知道林南没有按她的吩咐北上,所以就只能相应变出对策来。

林珑知道自家二娘说得在理,不过这心情仍有几分郁闷,到底人命关天啊,“也罢,我再写封信让人带给南叔,如果他遇上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去找我家夫君吧。”

“林南就是那样脾气的人,林南家的说得都哭了都没用,当初我们把苏州的总店托给林南经营,他就一直十分上心,估计是劝不来的。”林绿氏叹道,这等忠仆在危难时刻还想着主家的利益确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所以她安排林南家眷都是尽心尽力,争取不让他们受到委屈。

为此她都不再扩张玉肤坊的事业,毕竟天灾到来,什么都比胭脂水粉值钱,到时候也就只有不差钱的富贵人家的奶奶姑娘们还会花巨资买,普罗大众是没那个购买力的,所以她早已做出了减少生产的命令。但之前产房扩张过,人员更是以倍递增,在这样艰难的时势下,她也没有做出裁员的决定,暂时都发了基本能过活的银钱给她们,一再承诺等这灾情过了就会加量生产,以期用此来安抚人心。

“胡闹。”林珑听后不由得来气,“货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那点钱财丢了性命值得吗?这些年我们也赚了不少,我又不是那等吝啬之人,焉能舍不得那点钱财?”

“珑姐儿别紧张,就是林南仍在苏州,他没有跟着北上。”林绿氏这会儿皱紧眉头,“我问过林南家的,她说林南舍不得苏州未出售的仓货,正抢着重新安排库存之地,争取减少损失……”

“不过什么?”林珑原本听到南叔一家子已经到了正放心,这会儿听到这俩字不由得心一紧。

“是来了。”林绿氏喜道,“我把他们一家子暂时安排在府里住着,不过……”

如今丈夫都出发到江南赈灾去了,可见形势已经大大不好,再守在苏州城也不是法子,所以林南一家子北上势在必行。

后来她又再送信去再三叮嘱,林南方才表示如果形势不对,他立刻带家眷离开。

林南当时也回了她信,说是还不到离开的这步田地,他舍不得这大好的生意与满仓的货物,不过仍还是听她的指挥,不再生产新货,一味地抛售库存争取减少损失。

自从在数月前猜到可能会有水灾,她就急忙写信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到苏州给林南,嘱他见到形势不对立刻北上不要耽搁,至于店铺与货物,如果实在必要也只能舍去,保得人命才是关键。

“可是南叔南婶他们到了?”林珑忙一脸着急地问道。

林珑忙放下笔,立刻起身相迎,恰好林绿氏自个儿掀帘子进来,“珑姐儿,好消息……”

正忙活着写东西,如雁挑帘子进来禀报,说是林绿氏来了。

哄停了孩子的哭声,她把怀里的叶耀星交给另一个奶娘让她喂奶,自己却坐下来研墨写些计划什么的。

自己一个人自然是忙不过来,就惟有让奶娘跟着一块儿哄孩子,这时候她无比想念丈夫,若是他在家,俩人一人抱一个多好,省得她没抱上的另一个不满。

林珑惟有起身送婆母出房门就回转里屋了,看了看沙漏还早得很,俩大儿子还没有下课,正想得入神,听到摇篮处俩小儿子哭出声来,这才急忙去抱孩子。

叶钟氏到底记挂女儿明天要出去上香一事,并没有在林珑这儿久坐,很快就起身离开转道去小女儿的院子,看看她收拾得如何。

林珑自来也是心思极细的,一听就听出了叶钟氏的弦外之音,遂也没有再推辞,等于是同意一出月子就再管家一事。

她自己就是过来人,从来没想过要把这权利给未来的小儿媳妇,大家早早把权利分清楚,这样一来也好相处,儿女大了,她少不得多想想如何做才能让府里和谐一片。

叶钟氏也想过将来要如何平衡俩个儿媳妇和平共处,不若早早让大儿媳妇掌权,这小儿媳妇进门后见到这情形,聪明人都知难而退,没有什么好相争的,中馈之职历来都是长房嫡长媳妇的囊中之物。

“得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啊也想要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再者还有你小叔子的婚事要我操心,我哪闲得下来?”

“婆母还年轻可以多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