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刮在脸上身上就像下刀子,太阳惨淡的挂在天中央,他已经被吊了整整一天,西北干冷的很,嘴唇已经严重脱皮,喉咙更是干的冒烟。

但听着系统里各种数据蹭蹭蹭的往上涨,就算受再大的罪,他也觉得值当了。

而萧然一直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看着他,他被吊了一天,萧然就在那里站了一天。王大贵带着六营七营的跪了一地在大将军的营帐外。

大概中午的样子才将他放了下来,萧然以光速飞奔过来用一直捏在手里的水囊给他喂水喝,这才稍微缓解了些他的干&渴。

双手往上吊起,只脚尖着地,这样的吊法让他的双手现在接近于麻木,手腕子被勒的起了血红的印子,倒还不至于脱臼,不过肿痛的厉害而已。

萧然小心翼翼的抬着他的手臂,竟然哽咽的说出“岑儿,三哥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苦了,都是三哥不好”

季今岑整个人都震惊了!搞错了没有,萧然和季今岑哪里来的这么深厚的兄弟之情!

随后他就被带到了主帐跪在中央,季原野坐在上位,下面是各位副将裨将等。

“季今岑!你可知罪?”季原野厉声喝问,季今岑知道他爹一来是想为他在军中树立威信,二来是真的生气他以身犯险,吊一天已经算是仁慈的处罚了。

“卑职知罪,请大将军按军法处置”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自己为自己辩解,若是他自己还不知悔改,不仅惹的季原野更加生气,也不利于树立军威。

其实季原野一开始便打算了让儿子在这次战役中扬名立万,学到真本事,以赫赫战绩赢得朝廷上下真切的声誉,而不是作为他的儿子,是作为季今岑本身。

但与此同时,他又担心儿子没有实战经验,并且深知,统领三军,不仅需要大将军这样一个职衔,更需要真本事需要三军信服追崇,军威尤其重要。

儿子弄的这一出虽在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非常生气,可对于树立军威收买人心而言,无疑是极好的。

“大将军!季校尉虽是违反了军纪,但却救了我们一百多名兄弟的性命,将功补过绰绰有余,更何况已经被吊了一夜了,请大将军从轻发落!”

“大将军,季校尉用兵如神,大战才刚刚开始,万万不能损此良将啊!”

“请大将军赦免季今岑”

……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在季原野季今岑的预料之中。

“拿军令当耳旁风,若今日饶过了他,以后谁还听令!再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懂什么用兵之计,这次不过误打误撞,若是敌人稍微懂点兵法,他带过去的人岂不是都要死在里面?!打仗不是逞一人之勇!更不是个人抢功绩挣表现的时候!”

“大将军!我季今岑绝对不拿兄弟的命为我个人挣表现!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追过去的,我不能让我营里的一百多名兄弟都死在那里!”说到原则性的问题,他当然得为自己辩白。

此时王大贵带了十来人进来跪下大喊“请大将军再给我们校尉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大将军一定要罚季校尉,我等兄弟甘愿同受责罚!”

“请大将军三思”

所有人都为季今岑求情,季原野还是端了端才说“季今岑,若不是这多人给你求情,今日是定要罚你!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后有一场突击战,便由你来带兵,你若能赢,便算是将功补过”

明眼人当然能看出大将军是在变相提拔儿子,给儿子建功立业的机会,可季今岑的实力大家也有目共睹,更何况如今六营的对季今岑是死命效忠,便也没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大将军的野心朝中谁人不知,更何况皇室式微,大将军兵权在握,季今岑又是后生可畏,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许多人猜着,只怕是要变天了,哪里敢对这两父子有何违背。

季今岑藉由这次事件后,大大小小的战役均作为领军人物,季原野渐渐也放心放手让儿子去历练。

征战西戎小的战役十余次,三次大战,除去前面几场季原野不放心跟了去,之后便都在后方观察战事,全权由季今岑带兵。

最后一场大战在即,皇宫却爆发了内乱,丞相大人逼宫了!季原野和萧然都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