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了多少钱?”

“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可不是吗?这笔钱,我们夫妻俩没有用,我们夫妻俩合计回荆南来照顾老人家一段时间,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把他接到新疆去过一段时间。可没有想到——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我和父亲竟然阴阳两隔。”

“既然你的父亲已经火化,这个案子就更没法立案了。”

“这我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犹豫纠结这么长时间才来报案,只要看一看那些祖传的东西在不在,我就能确定父亲是不是正常死亡了。可到现在,我都没法进我父亲的屋子。”

“现在,谁住在你父亲的屋子里面呢?”

“大弟冉世雄的老岳母和两个小姨子住在里面。”

“你父亲的屋子,人刚走,凭什么让冉世雄的丈母娘和小姨子住里面呢?”

“冉世雄说,这次来奔丧的亲戚多,没有办法,才让她们住进去的。”

“那你父亲的遗体和灵柩摆放在哪里的呢?”

“他们在院子里面搭了一个棚。”

“冉世雄的老岳母不是本地人吗?”

“冉世雄的老婆是乌江人。”

“丧尸办完之后,她们不就回乌江去了吗?”

“我听她们说话的意思要留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分明是想等我们夫妻俩回新疆以后再回乌江去。可我打算把父亲的死因查清楚再回新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