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那字迹和我在二十岁生日时收到的卡片一样。

我拿起碧绿的镯子,狐疑地问方北宸:“你去年不是送了我一块表了吗?今年怎么想到要买一个翡翠镯子给我?”

“或许是没勇气牵你的手,所以才用这些东西代替自己。”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又笑嘻嘻道,“看来夫人误会了,手表和手镯都不是我送的。”

我拿着镯子的手一僵,脑海中浮现出景泽的脸来。

昔日在泰国之时,他就怔怔地看着我的表。当我告诉他这表不知道是谁送的后,景泽居然生了气,幽幽对我说:“叶罄,下次出门记得带上脑子。”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一直戴在手上的这块表,竟然是景泽送给我的。

“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景老师送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我冷哼了一声,佯装不满地问他。

方北宸爽声一笑:“因为为夫大度。”

我白了他一眼,将手上的表摘了下来,又连带着那个翡翠镯子一起,放入了装着水蓝色连衣裙的箱子里。

而后我将箱子放进了衣柜中,轻轻关上了柜门。

“戴了一年的手表,就这样放下了,舍得吗?”他从身后抱住我,醋意十足地问道。我心说这家伙才说自己大度,怎么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我想了想,回他:“你问谁?”

“恩?”他有些不解。

“你问的如果是二十年前的小罄,那么她应该是舍不得的。”我叹了口气道。

“然后呢?”方北宸轻声追问我。

我笑着答道:“如果你问的是你家夫人,那么她会告诉你,她现在缺一块手表。”

我话音刚落,他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哈哈一笑道:“买买买。”

我转过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也嘿嘿一笑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从夫君嘴里说出来的买买买!”

他的眸子一亮,抬起我的下巴,也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式地一吻。

当天夜里,方北宸打了个电话给景泽。他将明天见面的地址告诉他,通知他和我们一起去审问青颂。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方北宸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景泽也已经到了。

我自昨夜想通了一些事后,再度见到景泽便没有了从前的尴尬。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看上去精神不错。我笑着和他打招呼:“景老师,早上好。”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淡淡回道:“抱歉,昨天没有时间来参加你的生日派对。”

我笑着说没事,景泽又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幽幽开口道:“叶罄,你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看着他的脸,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轻声答他:“那是因为之前经历了太多的九死一生,如今大家都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一起,所以我才会如此开心。”

就在这时,方北宸已经打开了门回头对我们说:“青颂就在里面,你们跟我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