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在飞机里,有没有一种架空的玻璃房的感觉?”

玻璃房?

白露脸颊微微泛起了红……

那是季寒声第一次精心准备的约会,却被她给破坏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事实上,很多事情季寒声都记得,他是大男人,却心细如发。

恍惚间就像是回到了那时候,那时候她忐忑不安,带着自卑,想爱不敢爱,像一只缩进壳里的蜗牛。

只是这一次,他们都很坦然,彼此熟稔,彼此悉知,可以彼此坦然交付!

白露紧紧的缠着季寒声,不敢去想这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虽然她知道这私人飞机里不会有任何人过来打扰他们,但还是紧张的很。

他能感受到她的紧绷……

飞机平缓之后,季寒声将白露抱了起来,“季寒声!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在这里,看到玻璃外的蓝天,碧空如洗,白色的云朵犹如湛蓝幕布上的一装饰物,皎洁无暇。

白露被季寒声折腾的有气无力,浑身酸软,她在听到季寒声得逞的笑声之后,有些后悔跟他出来了。

什么让她出来放松,这放松简直比跑了三千米还要消耗体力……

季寒声和白露离开的第二天清晨,爱德华和季琉璃就开着车离开了海城市。

何蔚然下葬的事情是萧迟派人处理的,处理的格外利索。

像是避讳着他们新婚,所以都没有跟他们知会一声,何蔚然的骨灰已经被带回了老家,跟梁欢的一起葬在了一个陵园里。

爱德华和季琉璃轮换着开车,开了近千公里才到了梁欢居住的小镇上,天色不早了,再加上两个人赶路一直没的休息,便去镇上最好的酒店,要了一间房。

睡了一觉,吃过早饭后,他们才去陵园。

陵园里空荡荡的,只有三三两两吊唁的人经过。

爱德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季琉璃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走了进去。

他们找到了何蔚然所在的位置,她的隔壁就是梁欢。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是最新的,依旧能看到她精致利落的样子,噙着淡淡的浅笑,本以为这是她踏入社会后的脱胎换骨,却未曾想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季琉璃眼睛刺痛,泛酸,眼泪顿时浸湿了眼眶。

她紧紧的牵着爱德华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在一起,她开口说话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故意跟着爱德华过来在你面前秀恩爱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天堂里能幸福,能遇到你爱的,也爱你的人……”

爱德华拍了拍季琉璃的肩膀,作势要把她揽在怀里。

季琉璃却笑了笑,“好了,你一定有话要单独跟她说,我去外面等你。”

季琉璃也没等爱德华说话,就送来了手,走了出去。

她走到了陵园空阔的院落里,站在草坪边上的路上,长舒了一口气。

她该和爱德华来看一眼何蔚然的,看过了,她要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要好好照顾爱德华,好好爱他,努力学习做一个贤妻良母!

爱德华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他们再次牵着手,往车里走,她什么都没有问,他也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紧了紧。

“爱德华,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虽然我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但是我不介意你多帮我生几个女儿,虽然季家好萧家的人不少,可你知道的……”爱德华笑着说道,两个人走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