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随遇耸了耸肩,“这样矫情有意思吗?”

“你又不是我,怎么就知道没意思?”季琉璃看着手机上再次闪烁起来的来电,火气和怨恼早已消了大半。

“他要是让我跟他回去我就跟他回去,那我多没面子,我不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了吗?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什么都以他为中心,我也是有脾气的。对了,刚才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对方提起我做什么?”

“是我爷爷。”项随遇没有瞒着季琉璃,“我从没否认我对你有兴趣,我爷爷也很喜欢你,所以他打电话过来问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季琉璃对项老爷子的印象也很好,见到项老爷子她就想到了自己在海城的爷爷季振远。

“别让你爷爷再抱什么期望了,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季琉璃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

之前她生着病,又在人生地不熟的燕都,也没多想就跟项随遇来了颐源居,如今想来这举动着实不妥。

“我以为,我会是你的退路,会是你的退而求其次。”项随遇说完这番话,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不是没想过有点手腕逼季琉璃就范,只是如今他知道了季琉璃是季寒声的女儿,她那样的身家背景,自然是个果决而骄傲的人。

折断了她的翅膀的话想想都心疼,弄不好还会玉石俱焚。

所以,他想用对她好来争取机会。

他甚至改变了自己的初衷,成了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而不是以往犀利倨傲。

他试着变成季琉璃喜欢的模样,但她却从未真正的关注过他。

她的心里只有爱德华一个人,她甚至应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改变……

季琉璃不是大大咧咧的人,她早就看出了项随遇的变化,只是假装没看到没放在心上而已。

——

回海城的第一天,爱德华一有时间就会给季琉璃打电话,电话不接就发个短信,然后再打电话。

他也有一股执着的劲儿。

爱德华给季琉璃发的短信很简洁,简单到只有两个字:琉璃……

似是一遍遍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般。

季琉璃就抱着手机痴痴傻傻的笑,活脱脱的一个恋爱中智商为零的傻子。

项随遇因为公事离开了颐源居。

车里,陈北塘开着车,项随遇坐在后座,他将笔记本支在腿上,身体两侧放着散开了的文件。

他浅色的衬衫开着两颗纽扣,显得不羁又休闲。立体如刻的五官泛着冷冽的气息,从别墅出来的项随遇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看上去依旧清清冷冷的。

陈北塘知道他对季琉璃有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把季琉璃带去颐源居,因为项随遇可是不喜欢女人牵扯进他的私人空间,因为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人。

“少爷,何蔚然割腕自杀未遂你知道吗?”陈北塘开着车,看着车况的同时出声说道。

项随遇只是抬了抬眼皮,何蔚然不能成功这件事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

他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之前好心建议过她不要做那些傻事,可她不听。那就是个狠都狠在了嘴上,脑子里都是水的蠢女人!”

陈北塘听着自己少爷的话,眼皮跳了跳。

他的毒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陈北塘也习惯了,只是难免会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