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柏川在司机的搀扶下坐进了车里。

他一座近车里,就拿过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药瓶,从里面倒出了几粒白色的小小的药丸。

他将药放进了嘴里,司机就递过来一杯温水。

因为项柏川身体的缘故,所以项柏川的车里都会随车带着温开水以备他不时之需。

项柏川接过水杯,就着温热的白开水将药吃了下去。

“项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也是时候该把公司的事情交手给少爷做了。”司机替项柏川开车十年了,这些年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看着他怎么在公司里开疆扩土,看着他如何应付那些住在项公馆的女人,如果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项柏川无疑是最典型的代表。

让人艳羡的功成名就,却也很可怜。

“也不急于这几天,等景墨回来再说吧。”项柏川说完闭目靠在了椅背上。

他靠着椅背,仰着头抬着下巴,闭目假寐。

他已经让项景墨尽快回国了。

项柏川见爱德华的事情,项随遇当天就知道了。

因为在他预料之内,所以听到的时候便没有那么诧异和惊讶了。

他的好父亲很会玩安抚人心的那一套,所以才能将她的母亲和江阮、顾沉香都安抚的好好的,后院不至于起火,还能享齐人之美。

他和项子卿,项子衍,项景墨也是面和心不和的相处着。

想来都觉得讽刺。

项随遇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高脚杯,红酒的酒液摇曳着,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小酌了一口。

他是很克制的人,不贪杯,也不抽烟,就算出入至尊夜总会,他也没有沾上什么不良嗜好,因为父亲项柏川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更不喜欢玩女人。

项随遇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打开了他的私人电脑。

电脑里都是这些年他收集的资料,还有商业机密。

颐源居的庭院里很安静,泛黄的秋叶时不时的飘落下来,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这里只有项随遇一个人在。

项随遇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又给陈北塘打了个电话,直到傍晚的时候他才离开颐源居。

他先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燕都市里瞎转悠,车速不快,就是慢悠悠的开着,从一条街开到另一条街,遇到红灯他就转弯。

但是,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开着,开着,车子开到了燕都大学的门口。

傍晚的燕都大学很热闹,进进出出的学生,到处都是人,有的闲适,有的匆忙,有的则是压马路的情侣,甜甜蜜蜜,笑意盈盈的。

项随遇将车子停到了燕都大学的对面,他降下车窗,看着人潮。

不知道是不是在寻找爱德华和季琉璃的缘故,他很有耐心,且看的很认真。

直到,路边路灯都亮了,灯光明亮,把整条街道都染了一层白炽的光圈,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