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节哀吧,老爷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会平安无事。”身边一位年老的管家劝慰道。

罗袭痛苦地摇摇头,他很清楚,一旦永安事变,罗宪恐怕是九生一死,吴人包藏祸心,这一点,罗宪已经算到了,但他却无法在吴人显露出狼子野心前将他们挡在永安城外,而吴人一旦进城,永安的险要尽丧,罗宪再有勇略,却也是无力回天的。

罗袭是了解父亲的,他赤胆忠心,刚直不屈,既不会临阵脱逃,也不会屈膝变节,永安陷落,罗宪唯一的可能就是同永安一起陨落。

“不——我要回去救父亲——”罗袭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向永安方向扑了过去。

老管家一把将他拉住,泣道:“少爷,你万万不能回去!莫忘了老爷的嘱托啊!”

罗袭僵在了那儿,他想起了父亲临前交待的话,摸了摸胸口,父亲亲笔书写的血书就藏在他的胸口**之中,这无异成为了父亲的绝笔。

“袭儿,记住!不管有任何困难,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务必将它送到成都去!”罗宪坚定凝重的声音此刻又在罗袭的耳边响起,罗∽,袭泪流满面,跪伏于地,放声痛哭。

老管家不住地劝慰于他,但他同样也是泪水纵横。

罗袭哭了一会儿,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如果父亲真的已经遇难的话,那么自己就必须要完成他的遗愿,也只有这样。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罗袭痛定思痛,朝着永安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毅然决然地跨上了马背。打马如飞,向着成都方向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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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周围方圆三十里的的地区都是虎步营和虎骑营的防区,由于虎步虎骑归属安西将军刘胤统辖,所以这些地方自然成为了刘胤的辖区。刘胤担任拱卫京师的重任以来,自然也不敢有半分懈怠,每日亲自带兵巡视,亲力亲为。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吧,这儿可是成都,距离前线远的很呢。”张乐对此不以为然。不过他每日依然跟在刘胤的身边,从未擅离。

刘胤呵呵一笑,道:“还记得邓艾一事否?”

“这个……”张乐不禁是为之语塞,如果不是刘胤在阴平道挡住邓艾。恐怕邓艾已经要攻到成都了。

刘胤微笑着道:“乐弟。这行军打仗不比查案破案,你初转军职,还得需好好研读兵法才行,常备而不懈,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张乐嘟囔了一句,道:“我可没有你的劲头,白天操练累个半死,晚上还要挑灯夜读。每天三更了都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