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场大火。

她拼了命的求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但是无济于事,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湮灭在那一场爆炸里欢。

那轰隆的一声岑。

她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无情的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救。

这一定是一场梦。

没事的,梦醒了就好。

但是,宁臻却发现,她在怎么努力的想醒来,也无法睁开眼睛,她感受到了那一股尖锐的疼痛自手腕在麻木的身体里乱窜……

在病房里面照看的安嫂,发现宁臻的情况不好,急忙按下急救铃,过了片刻,医生匆匆赶来,做了一系列紧急检查。

“病人的情况没事,只是失血过多,现在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安嫂看着病床上,脸颊苍白消瘦的女子,焦急的问,“医生,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是说情况已经稳定了吗?怎么还不醒。”

“这个,按照病人的身体情况前几天就能醒过来,但是,病人好像陷入自己的意识里面,应该是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现在将自己的意识封闭,但是你也不要太担心,每天陪她说说话,给她讲一些温暖的事情。”

安嫂将医生送出去,“谢谢医生。”

回到病房,安嫂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叹了一声,小姐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小姐也真是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想不开。

病房的门被推开。

安嫂站起身,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少爷,你来了。”

外面下着小雨,男人走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水雾,英俊的脸上也蒙着水汽,顾凉之拨了拨贴在额前的发丝,走到病床前,“她还没醒吗?”

安嫂找了一条毛巾,递过去,“先生,下着雨,你怎么也不打一把伞。”

她摇头,“小姐还没有醒。”

顾凉之接过毛巾,随手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眼底黯然。

安嫂退了出去。

顾凉之慢慢的俯下身,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手心下是一层纱布,他看着女子纤细的手腕上厚厚的纱布,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唇,“恨我吗?你既然恨我,就得好好活着,你只有醒了,我才就解释和让你恨的机会。”

他说着,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自己坐在病床变得额椅子上,拿起一本书,“你不是喜欢三哥借给你的这两本散文吗?我念给你听听吧,就从你标记的那一页后面念。”

男人的声音,温润中透着低沉。

宁臻动了动眼皮,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在她的意识里越来越强烈,她听到身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寻寻句句……

………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三天之后。

医生护士很快就赶来,做了一系列检查,安嫂看着她醒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在医生检查的时候,快速的给顾凉之拨了一个电话。

“小姐醒过来了。”

但是在医生走了之后,安嫂才发现宁臻有些不对劲。

从苏醒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

“小姐。”安嫂见她目光涣散的盯着一个方向,伸手在她面前拂了拂,“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一点清淡的食物,我已经让人去买了粥,马上就送过来了。”

“你一定是渴了,先喝一点水。”

安嫂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唇瓣。

宁臻没有动。

“小姐。”安嫂着急,“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宁臻动了动干涩苍白的唇瓣,看着安嫂,“我这不是梦对吗?”

安嫂伸手,覆在宁臻的额前,“小姐,你怎么了,你告诉安嫂,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宁臻淡淡道,“你也觉得,我在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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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上眼,瞳仁干涩,不由的笑出了声,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是我。”她握住安嫂的手,“安嫂,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真傻,,,我以为,他会慢慢的喜欢上我,,,”

宁臻的情绪有些激动,过分消瘦的脸颊布满泪痕,但是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紧紧的握住安嫂的手,消瘦的手背上,青筋绷起。

安嫂怕她伤到自己,连忙按住她受伤的手腕,“小姐,小姐,安嫂在这里,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宁臻慢慢的松开了手,无力的躺下。

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唇瓣呢喃。

安嫂替她盖好被子,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弯下腰。

虚弱的女声,“这个世界上……无情的人……太多…”

安嫂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没有说出声,小姐怀孕了,这一次死里逃生,差点没有保住,幸好现在没事了。

安嫂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

小姐现在情绪不好,好像是和少爷闹矛盾,还是不告诉诉小姐了……万一小姐情绪激动……

………

安嫂并不知道宁臻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宁臻离开顾家陪宁妈妈去澜城散心,在澜城呆了两周多一点就回来了,本来是一派安好美好。

安嫂当时也觉得,小姐有些不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当天晚上,小姐就割腕了。

顾先生震怒,就连顾夫人都生气了,训斥了少爷,连夜赶往医院。

………

晚上。

病房里。

宁臻喝了一点水,躺在病床上,她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天的一场大火……

那是在两周前。

她记得她回到房间之后,后颈一疼,就昏倒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光线昏暗的仓库里,她和晚安被双手反绑着绑在一起。

晚安还一直自责,是她连累了她。

仓库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宁臻想尽了办法,绳子也没有松一点,后颈隐隐的发痛,晚安说,是有有人敲她的房间门,她以为是侍应生就开了门,没想到……就失去了知觉。

这分明就是一场预谋。

但是宁臻猜不透,到底是谁要绑架她们两个。

爸爸之前虽然得罪过一些人,但是也只是小生意,而且,在黎城一直相安无事,一定是对方知道她们两个要来古镇旅游,所以才趁机动手。

但是到底是谁?

但是这样,绑架她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绑架晚安。

或者是,盛家得罪的人。

………

晚上的时候,宁臻被一群人带出去。

带到另一间仓库。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带给他一个手机。

“蔚小姐,我们不求别的,就是求钱,给顾凉之打电话,钱到手了,我就放了你。”

宁臻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抓错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