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烟沐浴完,发丝上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慢慢滑落,她一边擦着发丝上的水珠,一边打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随意垂在身侧的手,血珠滴答滴答的不停的往外流淌,落灰色的羊毛地毯上。

她蹙着眉,“你能不能把手包扎好了再进来。撄”

傅明烟的视线落在地毯上一抹正在不断扩大的殷红,似乎很是厌恶,她快速的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到窗前,将窗户都打开,风吹散空气里窒人的血腥味还有男人身上过分阴寒的气。

傅明烟的视线不经意掠过男人英俊的侧脸,到底是脸皮厚,打了一巴掌也只是微微泛着红偿。

她拉开卧室的门,提高了声音,“周婶。”

周婶一直在楼梯的拐角等着,听到傅明烟的声音,立刻赶了过去。

“太太。”周婶站在卧室的门口,低下头。

傅明烟挑眉轻笑,“把我卧室的地毯换了,脏了。”

“这……”哪里脏了?周婶看着扑在地面上,柔软灰色的地毯。

薄寒生所在的地方,地毯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周婶看着他手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先生……”

她心里震惊,太太说地毯脏了,是因为先生的血滴在上面了吗?

傅明烟的眉眼慢慢的染上一层冷意,“周婶。”

“太太,这……”周婶迟疑。

薄寒生淡淡的看着地毯上的血迹,嗓音淡漠,“把地毯换了吧。”

周婶“是……”

换好地毯,周婶离开。

卧室里,只剩下傅明烟还有薄寒生。

因为刚刚沐浴完,傅明烟的身上还穿着浴袍,她紧紧的系了系腰间的带子,没有吹头发,就直接的躺倒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头顶。

遮住了空气里面他的气息。

不想看见他。

下一秒,被子被人大力扯开。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脖颈间将她捞起来,因为他只用了一只手,所以傅明烟挣脱了几下,就立刻他的胸膛。

“你不去陪她你来着做什么。”傅明烟看着他,伸手指向门口,眉目翘冷,“出去。”

“闹够了吗?”

“没有。”傅明烟抓起身边的枕头,掷向他,下了床,快步走向卧室的门口。

他既然想待在这里那就待着吧,她出去总可以了吧。

她去繁希的卧室。

闹?

她傅明烟要闹,那就一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竟然说她闹。

手指刚刚碰触到门把手,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给抱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抵在门上。

男人曲腿,强行抵在她的双.腿.之间。

她本来就刚刚沐浴完,下面只穿了一件小内内,再加上刚刚的挣扎,原本绑紧的浴袍松散开,从腰际松松垮垮的半敞开着。

薄寒生的一只手上抚摸着她纤细的脖颈,“你今天在医院里,碰见谁了。”

傅明烟不敢挣扎,手指握紧浴袍,“我去看秦姨了。”

“是吗?”薄寒生低笑,显然不信。

傅明烟勾唇,“我去顶楼找了乔治,他是你从美国找来的医生,不信你可以问他。”

说完,傅明烟移开视线,抿着唇。

男人的身体徒然压上来,温热的气息摩擦着她耳畔,“还碰见谁了。”

傅明烟往后缩着,碰触到的是门板,没有出声。

没有听见回答,男人抵在她双.腿.之间的膝盖往上一顶,她整个人身体轻颤,覆在自己脖颈的哪只手掌突然移向了她的腰……停留了几秒,继续一动。

将她的臀往上一托,傅明烟整个人悬空一般的只能将重量落在他的膝盖上,还有那只托着自己臀瓣的手上。

而且……他的手是伸进浴巾里面的。

男人的手掌,粗粝有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