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晚上十点多,傅明烟赶来替他解了围,总不能让她在离开吧。

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所以,温淼在替薄寒生清洗伤口的时候,下意思的问了这么一句。

“带她去隔壁房间。”

薄寒生眼眸乌黑深邃,清绝的眉宇冷淡平静,连疼痛都没有让他蹙眉半分。

站在门外,傅明烟似乎都能想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不带一丝情感,波澜不惊。

她弯唇笑了几分,其实,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他虽然理智,冷静,但是他有时候眼角都会有温柔沉雅的风,嘴角会有一抹笑意。

不会像现在这样,眉宇间带着寒霜,莫测高深,让人丝毫捉摸不透。

………

傅明烟醒来是因为一阵强烈的疼痛感。

是在凌晨四点左右。

疼,像是一根针游曳在脸上的血液里。

走进浴室,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疼痛减弱几分。

抿紧嘴唇,傅明烟看向镜中的自己,发际沾染着水珠,脸色苍白如纸。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缓缓蹲下身。

自从那场爆炸,脸上动刀之后,她的脸就很不舒服,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就会疼痛难忍。

今天,她走的匆忙没有带包,包里有她常用的止痛药。

用冷水洗了之后,她回到床上躺着,将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她安慰自己,睡着了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