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而言,我那点破事不值一说。”且不说赵大老爷的顽固爹作派,至少出发点是好的,属于正常父母。

“欸?!”董霖从没多想,“别告诉我,苏娘是哪家名门千金,抗婚偷跑出来,或是……”

“你原来也挺能猜。”乌鸦嘴几乎精准言中,“名门说成巨富更贴切些。”

董霖一张嘴合不上,“到底是谁家?”

用巨富而非名门来形容的话,多从商,且不是官商就是皇商,天下没几家。

“等她回来,你自个儿问她吧。”事关夏苏最深的秘密,赵青河不想当大嘴巴。

这时,泰婶双手捧了一卷画轴出来,比起赵青河深不可测的态度,她的担忧十分明显,“老天保佑苏娘莫出事才好,便是我不懂这等雅艺,瞧着立时心酸。只是少爷,这画真要送去董先生那儿?分明画得是——”

“董先生布置给苏娘的功课,至少要给他过过眼。”赵青河对八道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打断泰婶的话,再道,“烦请乔阿大送去,董先生留还是不留,先看他的意思。”

不是未被触动,看到画的瞬间,甚至双眼发烫,灵魂涤荡,然而眼下,他最想,见到夏苏而已。

人不在,画活了,只有无边恐慌。

他可不想,已决心陪她夜行到老的这一世,仅能睹画思人。

原来,贪心如斯,一念执着,是这样的感觉。

八只眼睛好奇得要命,却没一人阻挠泰婶的脚步,都知此刻不是解决好奇心的时候。乔氏兄弟和大驴紧跟着出去,却是按吩咐办事。

董霖觉得自己好像被晾了,“我能帮什么忙?”

“把前头马厩里的车给套上,我得坐车去。”赵青河不是逞强之人。

“去哪儿?”董霖老兴奋。

赵青河喜欢调侃这位好兄弟,“啧啧,越发痴呆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为什么找我来?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儿,我又如何知道?”

董霖啊了一声,“你要去岑雪敏的命案现场?那你刚才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摆给谁看的?”耍他啊。

赵青河不置可否,耸了耸肩,“我改主意了。你到底带不带路,不然过了这村没这店……”

董霖还不算没良心,“你家妹妹怎么办?”

“若她真下定决心去办自己的事,大概已经走远了,我这会儿着急也没用。”刘家远在北方,“即刻回转”这样的话,至少要有离开半年的觉悟。

所以他觉得,这个“即”字十分不恰当。

若说即刻回来,没有人会认为要等上三两月,甚至耗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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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