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引起的,最糟糕的结果,无非是一拍两散,赵青河和岑雪敏再不能在一个府里住着,有一方必须离开。

这等结果,夏苏可一点儿不害怕。

“也好,省得甲乙甲乙的,稀里糊涂。”赵青河从善如流,“我还请了你姨母一道听,如你所说,是自家传闻,你在屋里听,总不能一直叫她立在窗外。毕竟,她是你娘的亲妹妹,也是你外公家仅剩的人了。”

他一拍手,厅门打开,彭氏局促不安地跨了进来。

适才她在窗下听,原本气得不得了,却在赵青河说到姐夫是劫持姐姐的响马头子时,刹那瘪了气。

她不是瞎子,也不盲目,当年姐姐被劫再急嫁,她亦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留意到姐姐新嫁时,同姐夫的关系确实有些古怪。

只是没过多久,她嫁到外地去,再回娘家却见两人之间很恩爱,也就忘记了。

岑雪敏弱弱道,“太好了,姨母快来,我虽知身正不怕影斜,却痛恨有人说爹娘坏话,怕不小心哭出来,反而招了大家讨厌。”

软腔软调,轻而易举,成为被害者。

侄女委屈却坚强的样子,立刻将彭氏心中的自疑一扫而空,快步蹭风往岑雪敏那儿走,还一边挽起袖子,“我刚才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真是一派胡言,笑掉人大牙。赵青河,别血口喷人!你小子是吃不着天鹅肉,也要拽着一起落粪坑怎么着?”

“彭姨这话说得——我好冤枉。”赵青河皮厚,这点嘴皮子仗根本不痛不痒,“一开始,我就说了,只是一个故事,饭后余兴,哪怕是真人真事,不愿理会的人不理会也罢。与我没啥关系的事,我还能拼死追究不成?你们说吧,还听不听?不听的,举个手,少数服从多数,我就到此打住。”

一只手都没举起来。

岑雪敏适时道,“这会儿三哥要是不讲了,我可是不依的。”

“恭敬不如从命。”赵青河抬抬青峰眉,眼里不见半分惜情。

“不管岑夫人一开始情不情愿,她与岑老爷后来感情深笃,似乎不必我多说,更何况连孩子都生了。而且,岑夫人生岑姑娘的时候受了些苦,岑老爷就决心不再要孩子了,可见对岑夫人真心实意。本来呢,岑老爷如果把过去的勾当留在过去,今日也无需追究,只是岑老爷山中盗贼出生,没学过别的本事,积攒的钱财为娶岑夫人就花去大半,手下多有不良习性,爱赌爱狎,他仗义担了开支,却又不善经营,渐日坐吃山空,手头竟拮据起来。他不甘心妻儿跟他受苦,再动起了无本买卖的脑筋。岑老爷本姓陈,是西北山区大名鼎鼎的悍匪响马,杀人不眨眼,人称鬼山王,西北官府通缉的第一要犯,定居岑夫人的家乡后,鬼山王与他的一干兄弟也同时从西北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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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发现大家盖催更楼,不好意思,昨晚没上网,今天给大家四更哈!另三更时间分别是1点,4点,7点。

周末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