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那人扭扭脖子,看向赵青河,摊开两手,又指指夏苏,以眼神表示疑惑。

赵青河的目光淡淡,已经没有惊艳过的痕迹,微耸肩,不作答。他心里却才翻起浪来,尽管只有一眨眼,还是看清夏苏从董霖的突袭下脱身的功夫。

或者称作功夫是糟蹋了。

那是一种舞姿,前所未见的绝美舞姿。

赵青河忽然明白,夏苏还具有另一惊人的天赋。不过,她能练就到这种程度,必然吃过可怕的苦。天赋固然令人优越,但不努力,就会退回平庸。

董霖偷袭夏苏不成,一拳直击赵青河胸膛。

“董师爷,你有完没完?大半夜还要我陪你练拳?真是没媳妇闲得吧!”赵青河轻而易举捉了董霖的拳头,双脚画圈走了几步,就凭臂膀的几个动作,打得董霖哇哇叫。

“娘咧,娘咧,你到底练得哪家功夫,不能藏私,要教兄弟我几招啊。”

夏苏看出来了,这位油头粉面的师爷与赵青河老相识。

既然是熟人,刚才又那么冷场面?

她不太明白。

“好说,董师爷有空拜师,我就有空教徒弟。不过,在那之前,你打得到苏娘再说。”赵青河的手缠上董霖,竟单手将他举离了地,用力甩出去。

别说,董师爷功夫还不错,那样还能半空收起大字,单手撑地,翻个筋斗,双脚并直再落稳,不但不显狼狈,动作还很漂亮。

董霖摸着下巴,盯瞧了马车边上的夏苏半晌,推搡一下赵青河,嘻嘻笑得很诈。

他也不忘跟人自我介绍,“夏妹妹,哥哥董霖,给你赔礼。刚才逗你玩,你莫当真啊。说到底,也不能怪我,谁让有人老提到苏娘苏娘的,众兄弟耳朵都起老茧了。如此神往已久,好不容易见到真人,一想到可以跟兄弟们炫耀,怎能不激动。”

不要说夏苏感觉很新鲜,赵青河都诧异。

“鬼扯淡,我什么时候老提苏娘了?”

“从前啊。”现在的赵青河虽然值得他深交,但已没有从前那股直肠子的傻憨义气,有点遗憾,不能让他笑疼肚子了。

“你老兄只要几碗黄酒下肚,三句不离苏娘,誓言要让她心甘情愿喊你一声兄长,不然死都不能闭眼。当谁不知道你被自家妹子欺负惨了……”还有很多话,他可不想一一传达,横竖这位伤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前?夏苏一怔,赵青河不是一直当她丫头使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