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被识破了?不能啊,这边黑乎乎的,我的发型,刚才在旅馆里被妲己变成了中分了,难道是因为实在太帅,掩盖不住我的耀眼的光芒?

我假装迷茫地看向面包车里,透过刚才抓我胳膊的那个普通气息的忍者看过去,一位白胡子老者,正坐在第二排靠里面的座位上,拄着一根拐杖,鼻子上架着一副玳瑁边的圆眼镜,前额秃得面积很大,长得总体感觉很像是一本语文教科书中的人物,而且这货穿的居然是民国时代的清布长衫!

是我国的民国时代,不是岛国,他们有那个思想最自由时代么?没有!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我冷静分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共和国人,或者华裔,说汉语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太多了,如果下次沪市办奥运,搞个圣火全球传递的话,你就会发现,几乎在世界的哪个国家哪个城市,都会有一大票的共和国人蹿出来保护圣火!

刚才我不小心爆了一句祖国粗口,兴许是被老头子给听懂了,以为我也是在岛国的共和国人,这很正常!

“淮!”我模仿岛国人的极其特别的打招呼的嗓音吼道,“你丫种国人?”

老者斜眼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老头便是两道淡紫中的一个,另一个在第三排,太黑,看不清脸,但从气息上看,也是个中老年(男)人。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洞房花烛夜?哦,不对,他乡遇故知,大概是这个意思,人生幸事耳!我马上笑逐颜开,钻进面包车里就要跟老忍者握手,却别刚才抓我拳头那货给拦住了,老头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岛国话,那人冷哼了一声,下车,把座位让给了我。

“您好,您好!”我侧身跟老头握手,借机扫了一眼后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个红气(胸很大呦),男的便是那较弱一点的淡紫,俩人都是忍者打扮,蒙着脸,只能看见闭着的眼睛,还有怀里抱着的武士刀。

我假装倒吸了一口冷气,假意要下车逃走,却被老者拉住。

“小伙子,别着急走,老夫有话要跟你谈谈。”老头笑着说,只用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袖口,我在不动真气的情况下,居然挣脱不开,算了,不挣扎了,我坐回原位,抖了抖袖子,示意屈服,老头撒手了。

再挣扎就把左手小指的指诀给错开了(有奖竞猜,谁还记得隐气诀的指诀是什么姿势的?),副驾驶那货,手里可是拿着IPAD呢!

“老爷爷,有何赐教?”我傲慢地问。

“嗯……”老头沉吟片刻,“你打的那姑娘,也是共和国人?”

“废话!岛国妞我特么敢打吗?”我特瘪三地说。

老头轻蔑一笑:“小伙子,你这种人来岛国,也算是我共和国的一种幸运了。”

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丫是在骂我呢!不过看得出来,这货还算是很爱国!

“老头儿,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没几把事儿我闪了啊!”我不耐烦地说。

“小伙子,我只想告诉你,在外面,别欺负自己的同胞,尤其是在受了外国人气之后,别把气撒在自己人头上,如果你算是个男人的话,去找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人算账,万一出事遇到麻烦了,给我打电话!”老头从大褂的衣襟内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我借着车外灯光一看,名头都是岛国文字,中间只认识“伊贺”二字,最后的株式会社四个字我看得懂,社长两个字也看得懂,下面是他的汉语名字----苗人凤。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

难道不是甲贺忍者?

“多谢了,老头。”我把名片随意地塞进了兜里,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位,明明是忍者嘛!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忍者,不是冲着我来的就怪了!

“那个什么,老头,他们几个,是不是你的手下?”我问。

老者慢慢点头。

“都是岛国人吧?”

苗人凤迟疑了一下,往后排看了一眼,又笑着点头。

“大半夜的不睡觉,一群黑衣人躲在车里,准没好事儿!快说,你们是贩毒的,还是干吗的?不说我报警了啊!”我吓唬道。

“哈哈哈,”老者狂笑道,“小伙子你还蛮有趣的!”

“不说是吧?好吧,那我也不勉强您!能把门关上不?我有点事儿向跟您请教一下!”我说着,径自将MPV斜拉门拉上了,老头没有阻止,其他忍者也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