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名妇人,比陈平得到的讯息要多上几人,看来这伙贼人不只是掳了商贾家眷,多半还从它处掳了妇人。

“我们过去看看,山中警戒不能是放松了,草丛沟道中可能是藏有贼人,一定是要小心了。”陈平提醒着柳壮实,而后与单雄信一同进了都梁驿。

驿站的厅堂里,坐着受伤的卫士,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见陈平进来,卫士纷纷是点头行礼,就是那受伤的,同是与陈平招呼着。

陈平一一的回礼,只是扫了眼,受伤的人,恐不下三四十。几名伤势严重的,更是躺在地上,一动未动。

“人在二楼,我带你们上去。”曹名将手中一卷白纱布交给身旁的卫士,在陈平身前引路。

三人上了楼,停在一间房间外。

“在里面,受了刺激,我寻了几个村妇帮着照看。”曹名同陈平道,“刚救出来,有两人想不过意,寻短见,让人给拦了下来,还需是小心些。”

点点头,陈平敲了敲门,听得里面回应,这才是推门进去。

同大堂中不同,房间里很是安静,几名妇人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人人身上是有伤,其中一人脸色淤青红肿,满头的秀发全是断落,嘴唇处更是血肉模糊。

见陈平进来,几人抬了下眼,便继续是低头哭泣着,再有另几人,受的刺激强烈,未有动弹。

“她们都是被贼人掳上山的?”看到几人的模样,单雄信同是愤慨,问道。

陈平还未回,一名蹲在地上,端着饭食准备喂人的村妇缩回了手,骂道:“那帮畜生,简直就不是人。哪有这般对人的?真的是太可怜了,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人都折磨成这般样子,就是喂饭也不肯吃上一口。”

“我没脸回去了,活着就是想亲眼看着那些贼人死。现在心愿已是达成了,让我死了算了。”名誉受损,现下虽还未到明清那般程度,可毕竟不光彩,一名妇人喃喃道,突然是起身,朝着桌上撞了过去。

厚实的木桌,这一下让人触不及防,撞了个结实,那妇人脑袋上立刻是鼓起了淤青。

桌子晃动,上面放着的碗筷掉落下来。

这一下,不轻。

那妇人抬起头来,又要去撞,陈平却是抢先一步,拦了下来:“救了你,不是让你去寻死。你若真是这样死了,家人怎么办?家中儿女怎么办?”

这妇人三十数岁,该已是婚嫁,闻言是哭了出来,大喊道:“我都这般模样,哪里还能是见儿女?哪还能是回去?”

陈平缓和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等的错,没能早些过来解救你们,否则也不会让你们受这般的苦楚。可好在,现在终于是将贼人抓获,你们也无事。人在,一切都好,好好的活着,养育儿女,让他们进学,好好做人。放心,我会通知你等家人,若是他们不要你等,我要!同我一起回去,回白土村,人活着,就有希望。”

将这几名妇人安慰下来,吩咐村妇好生的照看,陈平下去,让曹名再请几个村妇一同来照顾,这才是与单雄信出了传驿。

“你还坚持不搜山吗?”陈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