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嫉妒,不解,愤恨,种种的表情,从下方各人眼中都能看到,一众白直旁,薛雄眼神最为复杂,嫉恨中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思。

识人心,这东西,陈平早就是有了经验,低层次的农民工,中层次的管理人员,高层次的政府官员,陈平都有接触。人与之间的关系,逃脱不开利用与被利用。人,从外剖开来看,无分好坏,好坏是相对的,有利自己,在本人看来就是好的,无利自己,在本人看来就是坏的。

陈平一直秉持着一个观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我犯我,嘿嘿,这就不好意思了。先知先觉这东西,没人能比得过陈平。

“你想玩,哥哥陪着你就是。”陈平冲着薛雄点了点头,脸色和善,心中如是说着。

这和善的笑容落在薛雄眼中,给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反倒是让薛雄自我感觉甚好,看,陈平认怂了,一张大圆脸笑得怎么看都显得虚伪。

“李县丞,县衙中才这么几个白直吗?”陈平头转向一旁,故意问着李应兴。

李应兴现为县丞,原本县尉的位置现在是空了下来。

“白直总计是有二十三名,来了九人。”李应兴回道。

“二十三人,才来了九个。”陈平重复道,缓缓的注视着一应的白直,“还有十四人未来,他们是请了假?”

“未是请假,还在县衙中。”李应兴道。

“哦?”陈平奇怪的应了声,又是将视线落在徐威身上,低声斥着,“徐威,你好大的胆子,我方才明是让你通知,一刻的时间,县衙中的白直都需得是到这汇集。你是否偷着懒,少跑了路,还有十四人你为何是没有通知?”

“县令你这是冤枉我了。”徐威一时没反应过来,怎的是自己挨了训斥,忙是解释着,“我是按着你的吩咐,一个个的都通知了,可他们有事,一时是过不来。”

“有何事?我看他们不是有事,是没将我这县令放在眼中,是想给我难堪!”陈平吼着,“这县衙中,县令的命令难道是不好使?还需得是我亲自去请他们?”

才上任,就将众人喊到身前,发了一顿火。到了的几个白直互相是看了几眼,似早就见过次情形一般,低着脑袋不吭声,也不去看陈平,免得是触了霉头。

薛雄见陈平发火,却很是高兴,得意的是四下观顾着,而后是上前,劝慰着陈平:“县令,人难免是有着事,得是体谅体谅,你还年轻,万是不用发这般大的火。我在县中多年,上下都是熟络,你看你要是不行,我差人去催一催他们,肯定是都过来。”

县令喊人无用,主簿却是能成。陈平见薛雄开口,脸色又好了些,笑着道:“薛主簿你人情倒是广泛,不过却是不用了。徐威,同我说一说,那些未来的,到底是有何事。”

笑话,才上任,连县衙中的白直都指使不动,那帮人得了薛雄的吩咐,真是让薛雄差人去,人肯定是能来,可往后这县衙,他一个主簿的话恐是比县令的话还好使。

陈平眯着眼,心中琢磨开,看来许有茂那一番的动作还是不能让人信服。行,你们既是逼着人动手,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见点血,不露些狠,当真是以为自己是白土村中懵懂不知的少年?娘希皮的,欠抽。

“闹肚子,上茅厕。”徐威道。

“恩。”陈平等了片刻,不见徐威回应,“都是闹肚子?”

“都是。”徐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