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的银钱,空了一半多,半个时辰。

刘余庆输出去的银钱到此都赚了回来。

“你这外甥不错,博戏居然如此的厉害,以往怎么没听你说?”周榆对刘余庆说着,“照着这般,那洪全今日恐怕是袍衫都得输掉。”

“行,听你的。”陈平点点头,应了洪全的要求,“你那还有多少。”

洪全抓起银袋,倒出内里的银子,手扒拉着,十八两。

“好的,就十八两。”陈平同样数出十八两的银子,推到了桌中,“谁都不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抓起瓷碗,陈平拨动着石子,正要往下扣,却被洪全一把的拉住。

“都是最后一把了,还玩这个干什么?我算是小瞧你了,年岁不大,却是博戏好手。”洪全将瓷碗扔了出去,摔得粉碎,三颗石子也被其扫下了桌,“最后一把,掷彩,用我这玉琼。”

那可是瓷碗。

洪全这是看出了些许蹊跷。

这么一换,将边上的刘余庆吓着了:“不行,先前说好的,洪全你是想反悔?”

“说好的什么?这一盘非得是掷彩,否则你们都别想走。”掏出尖刀,插在桌上,入木数分,洪全双眼红了,“快些下注。”

“行,今日运气不错,掷彩就掷彩。”陈平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一次还是三次?”

“那般繁杂干什么,就一次。”洪全抓起玉琼,转动着,“我先来。”

玉琼出手,在桌上打着转。

“出彩,出彩。”

“不出,不出。”

两方人喊着。

“真出戏。”陈平抹了下额角。

玉琼打着转,速度降下来,最后停了下来,露出的一面写着个白字。

“出彩!”

人群再次呼喝起来,更有那甚者是举起了手。

“该你了。”桌上银钱似已在囊中,洪全示意陈平快些,心中那烦闷的气息也静了下来,可胯下有股涨涨的意味。

当真是刺激。

“要不我来吧。”刘余庆突然是道。

这掷彩也考究手法,洪全一掷就是白,刘余庆很是担心。

“舅舅宽心,我今日运气不错,说得这次也能掷个彩了?我也想要出彩。”陈平捏着玉琼。

普普通通,以现阶段的水平,出千的手段该是高不了多少,即便是有,也是实打实的手法。

陈平随意的就将玉琼扔在了桌上,随意的态度,让边上刘余庆脸色都白了。

这般的扔法,还真是看运气。

玉琼转动着,慢了下来,趔趄着露出一个黑字。

“哈哈,这银钱归我了。”洪全笑着,扬眉吐气,“憋的我都快要尿了,等等,容我尿一尿。”

说着,洪全走了两步,解着腰带,当真是要就地解决。

“谁都别动我那银钱。”洪全不放心银钱,提醒了一句,可这才回头,却见桌上那原本趔趄的玉琼再次翻了个面,露出一个五字。

五、白为贵。

胯下一抖,尿了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