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想到那个面目普通的王敬,冷冷说道,“你乃是金允生母!王敬不可能敢纳妾,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触及了对方逆鳞!比如……还想找男宠?”

宫以沫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脸色越发苍白。

“云锦,你已经不是太后了,他也不是男宠,你手中没有权势,怎么还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以为嫁了人还可以为所欲为?”

见宫以沫如此轻易就猜到,云锦还有什么不懂!

“果然,这一切都是你算计我的!你早就猜到了结局,还挖坑让我跳!你这人怎能如此歹毒?”

云锦面容渐渐扭曲,看着宫以沫是难解的恨意。

宫以沫挑眉,“你说歹毒就歹毒吧,反正我做再多,你也不会念我一声好,我何必再多管闲事?”

若是云锦不作,安心守着王敬和孩子过日子,王敬怎么敢对她不敬?不过是自找的罢了。

她转身,身后再一次传来云锦不甘心的声音!

“宫以沫!你真的不帮我?!这是你欠我的!你应该还给我!”

宫以沫背对着她扬了扬手,毛裘和雪融为一体,她哪怕怀了孕也依旧洒脱。

“有病看病,药不能停啊!”

见宫以沫不为利动!云锦是真的没办法了!

她一跺脚,幽幽说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宫以沫!你会后悔的!”

次日一早,宫抉宫以沫便去了玉衡的地牢,去看那些被金允控制的暴乱者。

那些人一个个都双眼无神,情况竟然比雪无息还要严重,雪无息尚且还有清醒的时候,但是这些人却仿佛没有受到指令的游魂,在地牢里走来走去。

因为他们都是普通平民,所以打不破铁牢,宫以沫观察了一阵,对宫抉说道。

“也不知雪千重在做什么,看样子,竟然是改变了蛊毒,将蛊毒变得更加暴躁了!”

宫抉见她担忧,轻声安抚道,“没关系,我们还有石心,再说,如今四国都在绞杀雪族余孽,他们去不了你娘那,又没有容身之处,不成气候的。”

“不对。”宫以沫突然说道,“雪色明明知道我有石心在,我的指令能高过他的指令,怎么可能还会大肆撒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克制石心的办法!他能让石心的指令无效!”

宫抉一听也觉得不妥,便命人将猴子带来了,“是与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于是,在地牢,宫抉将圣石塞到猴子嘴里,猴子有些不舒服的叫了两声,闭上了眼睛。

宫抉让宫以沫出去,因为听到猴子的叫声,她会不舒服。

宫以沫将石心给他,便乖乖走了出去,心里总觉得不安。

宫抉捏着石心,沉下心,将所有的意志力都汇聚在手上。

“狂躁。”

他声音一落,猴子尖声叫了起来,但是奇怪的事,地牢里关着的人全无感觉,他们继续游荡,双眼是暗淡的红色,似乎听不见声音。

宫抉脸色凝重,用绑着圣石的线,将石头从猴子喉部的囊袋里拉了出来,这一次虽然难受,但是不痛,所以猴子乖乖的没有反抗,反倒是宫抉一直很沉默。

将结论告诉宫以沫之后,宫以沫脸色一变,变得极其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