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莹绿色的加厚钢化玻璃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裂缝,开始蔓延到边缘涂着的防止漏水的沥青上,姜海已经感觉到身下的松动。

他很惊恐。

“老表,老表!”

处于呆滞状态的两人终于回过神,忙把姜海拖出来,还没等松口气,那一块地面就塌了。

三人:……

卧槽卧槽!

要晚一秒姜海就得掉下去,真是太悬了。

唏嘘不已。

很快,就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对着那莹绿色的钢化玻璃指指点点,等到负责人赶来,姜海三人已经离开,恩,是怕被逮到赔钱。

虽然他也很无辜,但无商不奸。

行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是表哥。

是。

姜海怕了。

他胆子很小,万一再出点什么事……他不敢想。

罗家良还在开玩笑,“哥两个给你保驾护航,老表你自己说,这顿饭到底该不该请。”

“该!该!”

姜海忙回道。

他知道罗家良的性子,抠抠索索爱占点小便宜,说话也有些假打,但大问题是没有的。

对兄弟真心实意。

一路胆战心惊,终于回到家,罗家良大嘴巴,几句下来家里就都知道先前发生的事了。

惊悚!

“小海你没事吧?”

“那地面好好的咋会突然塌下去?”

“诶?貌似你这两天的运气都不好,不如明天去新建的公园拜拜,求个符,去去霉运。”

……

各种关心和打趣。

思如面沉如水。

只是短短的两天,就透出一种诡异的不寻常。

她皱眉。

探寻的目光落在困扰又苦恼的姜海身上,一股淡淡的灵气在便宜儿子的身体里游走。

更不解。

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就……

但姜海自从回家后,对,是从回家后才如此反常的。

思如有个不好的猜测。

赵幺妹请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家汤锅店,本来一开始是说到酒店去吃大餐的,王贵根觉得太贵,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宁愿在家里煮面吃。

恩。

赵家姐妹的家境不怎么好。

别看赵幺妹搬到了城里住,可她要带孙女,何树全又是个不靠谱的,家里只儿子一人赚钱。

恼火!

汤锅便宜又好吃,还养生,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附近。

姜海本来不想去的,可想到回家就只有他一个人。

有点怕。

晚餐定在六点半。

赵玉珍匆匆赶来,她头发花白,身材虚胖,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衣裳,隐隐还能闻到洗洁精的气味。

她拉着个少年。

一来便笑道,“今天来得比过年都齐整。”

“那是。”

赵幺妹打趣她:“反正我跟大姐都是齐的,你屋里都很忙。诶?贺琴呢?怎么没来?”

她问的是赵玉珍的大儿媳妇。

一提到贺琴,赵玉珍就撇嘴,“你又不是不晓得,她那脸薄得很,躲在屋里见不得人的。”

这语气很冲。

显然心里对儿媳妇十分不满。

其他人也知道贺琴的性子,也不再说她。

说别的话题。

思如看着赵玉珍的手,乌紫乌紫的,肿得老高,都四月了,冬天长的冻疮还没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