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将牙刷挤上牙膏,她才醒来没多久,他就醒了。

浴室门被霸道推开,北冥少玺拔掉了输液针头,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季安安很想骂人,既然生病了,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北冥少玺走到马桶前,握着他的“惨不忍睹”:“尿不出!”

季安安嘴里含着泡沫,很想一个漱口杯砸过去。

他是多不雅?小时候学的礼仪全忘了?

北冥少玺忽然又走到她身后,双手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蹭着:“你帮我?”

季安安吐掉一口泡沫水:“北冥少玺你滚。”

他醒来发现她没有走,很开心。

其实他不知道,她是根本没来得及走……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管你怎么奴役我,我都没有意见!”

用玻璃水杯罩他鼻子,用拖鞋打他脸,现在连他的小弟弟也没放过!

“那你的北冥太太呢,不要了?”季安安拿了毛巾擦掉嘴,就算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她做不到了。

他之前怎么对她的,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

北冥少玺一想到家里的“季安安”,他的世界就在颠覆,头就开始剧烈地疼痛。

他一定是病了,子弹在他的头颅里太久,让他变成了神经病?

他患了很严重的病,在他的世界里有两个季安安了?

季安安威逼利诱,北冥少玺才回到床上躺着。

她拿了温度计塞给他:“含着。”

北冥少玺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