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螺旋桨刮起一阵巨大的风。

私人直升飞机压得低低的,扛着摄影机的粗狂男人喊道:“还比不比,薄少的赛车都快到终点了。”

“你敢再继续,我就从悬崖跳下去!”

季安安松开手,含着泪水里的眼,有着某种偏执。

北冥夜辰嘴唇动了动,揉了揉她的头发:“白痴。”

谁要你不要命地追过来的白痴?谁要你冲上马路差点被撞的白痴?

还有这浑身的泥巴,从山上滚下来的壮举,全都吓得他像已经死过一回了。

全世界最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是他。

……

北冥夜辰载着季安安原路返回的时候,她要求码速最低,像乌龟慢慢地开了回去。

副驾驶上坐着比他命都还重要的女人,他开得自然小心翼翼。

到终点,SANA狂奔跑来:“安安,夜辰!你们没事吧?”

“谁让你把她带来的?”北冥夜辰心有余悸。

薄少的车顺利回归,正被一群拉拉队女人簇拥着封王,系上红面披风。

“三少爷,你输了。“

“……”

“按照输的约定,你要脱光衣服,在金门街跑三个圈。”薄少坐在车头上,嚣张狂妄地伸出食指指了指地面,“还是,给我磕三个响头?二选一。”

北冥夜辰眼眸里流出杀人的光芒。

薄少眼神冷厉下来,左右环拥着美女:“愿赌服输,怎么,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