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凝结的头发一块块的,根本分不清伤口在哪。

她急了,只好大范围消毒、包扎。

一整瓶消毒酒精淋在他头上,药膏也抹得到处都是。

一卷绷带全部用完,绕着北冥少玺的脑袋,包成一圈白萝卜头。

他就像个刚从战场厮杀回来的王子,一颗脑袋连着下巴部分,缠满了一圈一圈的白纱布。

高挺鼻梁,深邃的眼窝垂着极长而浓密的睫毛。

季安安拿出两颗消炎药塞进他嘴里……

菲薄的双唇抿出很漂亮的弧度。

他在昏睡中不懂吞咽,药含着也会慢慢融化的。

“北冥少玺,你真的糟蹋了一幅好皮囊。”

季安安收拾好医药箱,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发现手腕上的丝巾被摘下了一半……

……

晨曦的阳光暖融融、金灿灿的。

彩窗被映出繁复的绘影,落在季安安脸上……

她躺在窗边摇椅上,睡得正香。

双眼微闭,黑长的睫毛阖出宁静的安谧。

一只手的阴影落下来,正要摘去她的眼镜,她的脸别开了说:“再吃我一脚你又得昏睡一天。”

“……”

季安安睁开眼,“药在茶几上,你醒了自己再吃两粒。”

她从躺椅上弯着要坐起,手腕突然被男性有力的手掌攥住。

北冥少玺深深盯着她手腕的丝巾:“你受伤了。”

“不小心烫伤的……”

“苏小姐,是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