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和宋柄迁在庙都属于下层的人员,毕竟都是见习学士,层跟政治的瓜葛,其实与他们的关系不大。

但现在纪宁在为赵元容谋事,纪宁在很多事情能做的宋柄迁更为成熟,尤其是在面对政治问题时,宋柄迁只是想顾着他很小的生活圈子,而纪宁则是想着构建一个很大的生活。

“纪兄,今日来庙的人也不多,原本城有几个会,想邀请你一起去参加,你有兴趣没?”宋柄迁突然道。

纪宁好道:“什么会?”

宋柄迁道:“这种会,是由一些学派所组织的,一般会邀请一些进士来参加,如果有翰林或者是庙学士参加的时候,这种会受欢迎程度更高,每次都会有大批的学子来,组织者也可以跟学子来进行收取束修,你我去一趟,基本能拿个几两银子到十几两银子的茶水钱,还能跟着一起吃顿酒宴,岂不美哉?”

他说的意思,在纪宁看来,是一次补习班或者座谈会,他现在的身份大概跟大学教授差不多,参加一次这种会,能给他带来一些利益的好处,顺带还能吃吃喝喝,属于有益无害的事情。

在学界,往往也是这样,学子们想着的是接触到更高阶层的人,看看他们的想法,接受层知识分子的主流知识,但本身社会没有给他们接触到层知识分子的机会,会有人创造这种机会,但必须要花银子,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因为很多见习学士和翰林本身生活也不是多宽裕,一个月参加个几次会,基本能过很自在的生活了。

纪宁笑道:“宋兄以前经常去参加?”

“纪兄见笑了,在下以前参加的是不少,主要是为了多赚一点银子回去,在下不是豪门望族的出身,家里有妻儿要养,面还有老人,以在庙的收入,实在是有些微薄了,后来,在下找到这门路,差不多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联络了一些见习学士,分别邀请他们过去,从……还能拿到一点好处!”

宋柄迁也没遮掩什么事情,这让纪宁心顿生好感。

虽然在庙谈钱,在很多时候会被人看作是有损斯的事情,但纪宁自己也知道,算是读书人也有家要养活,不是每个读书人都可以每天自在过日子,有几百亩的良田能把自己身边人养活的很好。

这年头必须要努力,而宋柄迁不但自己去参加这种会赚钱,还从赚取一些好处费和介费,在纪宁看来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宋柄迁毕竟从做出了沟通。

纪宁心想:“难怪他从开始要试着来拉拢我,在庙这么多年,除了我之外,没有以状元身份直接进入庙的,如果拿我来作为会的宣传卖点,显然有更多的学子愿意掏银子来参加,他能从赚更多的银子。说来宋柄迁在这问题也是在投资,一直跟我套近乎,现在也终于把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纪宁没有多宋柄迁有多少什么相濡以沫患难之交的感觉,但也不至于对宋柄迁有什么意见。

只是他会觉得,两个人之间始终无法成为他跟唐解和韩玉那样的至交好友,因为那二人跟他交往是不介意身份和地位,也没有名利的牵扯,甚至唐解和韩玉的身价已经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二人在之前光是宴请他,花了几万两银子,别人想做到这点基本是不可能了。

“宋兄,几时有这样的会?”纪宁道,“在下到了京城,现在也需要养家糊口,去参加几个,顺带还能见识一下京城的士子风气,想来也是极好的,还劳你多提点了!”

宋柄迁笑道:“好说好说,这几日有会,我先去跟这些人沟通一下,如同可以,随时可以在庙跟你知会一声,来,今日我请你喝茶,至于别的事情你也别多想,政治的事情到底跟我们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