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攥起,抿起有些发抖的唇轻摇了下头。

他看我的眼骤然眯起,气息瞬的变得危险,看着我顿了两秒才开口,“你什么意思?”

我屏住呼吸,抵御着他身上散出的那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再度缓缓摇头,“我不走。”

我话音才落,他就一把揪住我的衣襟,额角的青筋都鼓起,原本就赤红的眼越发的红了,好似能滴出血来,“你,再说一边。”

他轻飘飘的声音,说不出的阴鸷,看我的目光犹如利刃抵在我的喉咙。

我垂眸,看着拽着我衣襟的手,骨节泛白,手背的经络鼓起,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对上他的眸,”我不走,哪也不去,我在这等你。”

他紧抿的一松,呼吸急促起来,有什么东西渐渐蒙上他的眼睛,如同……风暴……

我心悬在喉咙,他牙根一紧一把甩开我。

很大的力道,我被甩得侧身就倒在沙发,眼前花了一瞬,回过神来入眼就是他大手扫过茶几的画面。

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稀里哗啦的一通响后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唯有他呼吸声,那么沉重,那么清晰……

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那是来自于对他暴怒身体本能产生的恐惧。

恐惧无法克制,但我却不怕他,很矛盾的感觉,无法形容。

我杵着沙发坐起来,“阿燃——”

我声音才出口,‘吱呀——’一声巨响,厚重的茶几被他踹出大段距离,我声音骤然梗在喉咙。

视线里,茶几歪斜,他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颤抖,一条条青色的经络从指尖盘旋而上,然后藏进挽到小臂的袖子里。

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堂屋的空气好似都凝固了一样,我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的转身快步就我那个楼上冲。

我心头一惊,连忙站起身去追上。

只是他走的很快,我才跑出堂屋走到楼梯口,楼上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的声音。

我加快脚步,喘息的冲到房间门口,就见他人站在衣柜前,穿上躺着几件衣服,而他整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丢在床上。

“阿燃!你干什么?”

他不回我,自顾自的又丢了条裤子在床上后走到床尾,蹲下身刷一下从床底下拉出行李箱,扯开套在行李箱上面的黑色塑胶袋。

我拧眉上前,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自顾自拉开行李箱后站起身,拽起衣服就往行李箱里丢。

“我不走。”

他手刚要在拿衣服的后顿住,胸膛的起伏有些大,随即又抓起衣服直接丢进箱子蹲下身双手压了压,就开始拉拉链。

“我不会走的。”

他低着头,手再次顿住,稍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额和眉眼,阴影盖住了鼻梁。

他波波的唇微启,我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的声音,然后他手再次动了,一边拉起行李箱一边说:“走不走老子说了算!”

“……”这是什么的,“阿燃,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他声音冷硬,弓腰站起身,将平躺的行李箱立起后就又走到落地衣架前,挑了最大的那个休闲斜挎包背上,又转身走到衣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