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一瞧见他这面色大变,就立刻哧溜一下,洁白的胳膊,犹如灵动的白蛇一般,娇软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半裸露的娇躯,也跟着往他的身上靠了过来,嘴里带着没有压下去的哽咽,泣声道:“我真的疼,好疼,以为流血了,真的,真的以为流血了……湿答答的,我就怕呀……”

他大掌一伸,就要把这个骗人的小妖精从身上拽下来。

而她小屁股扭了扭,小脸儿爱娇地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软软地泣声低喃:“容凌,抱我,抱紧我,我想你了,想你了……疼……我疼……我想你了……”

这男人吃软不吃硬,为避免他真疯了魔地折腾死她,她总得想办法自救的!

哪里疼?!手疼?!还是心疼?!还是想他想得心里发疼?!

男人在心里怀疑着、质问着,可大掌就是狠不下心,将这该死的女人从自己身上给拽下来,最终只得一声闷吼,愤愤地咬咬牙,就着两手掐住她细腰的举动,将她重新压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呼——”

事毕,她脱力一般地软倒在了地上,娇躯犹如破败的娃娃。开开合合的小嘴,粗喘着,犹如脱水的鱼儿。又累又痛又饿,她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也不再去管那个体质好到变态的男人现在在做什么。她只顾自己喘着,那一刻,真想就这样睡过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赤身裸体的,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也根本就没想过拿什么东西去遮掩一下,大剌剌的样子,犹如一个傲慢的帝王。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烟,连带打火机,然后又将那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造价过万的裤子像破布一般地随手给扔在了地上。掏出一根烟,点开打火机,幽兰的火焰犹如贪婪的小妖精一般,一把咬上了烟头,然后,有红色的犹如细沙的星火开始明明灭灭。他甩了烟盒,甩了打火机,嘴里叼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那样子,真是该死的迷人。

淡淡的烟雾,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徐徐上升,衬托着他刀刻一般的俊脸,还有幽深如暗夜的大海一般的黑眸,让他显得也有些不似凡人了。

“咳咳咳……”

淡淡的烟味,若有似无地闯入了她的鼻子下,她闻到了,皱了皱眉头,敏感地咳嗽了起来。娇小的身躯,本来因为地板的冷意而蜷缩成了一团,越发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了,这么一咳嗽,娇躯一颤抖,平添了几分柔弱的风骨。

那个恶质的男人,还真是心狠了,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就让她倒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扶她一把,把她送到床上。她在心里怨怼地想着,时不时地咳嗽一声。她的身子骨绝对称不得上是丰满,蜷缩在一起的时候,后背的两块蝴蝶谷突兀地横陈在她的肩头,仿佛快要展翅飞走一般。

他冷瞄了她一眼,无动于衷。优雅的手指拿着细长的烟,有一番贵公子的气派。

而她,就像是被贵公子给蹂躏之后,再也没有一丝价值的女奴,再怎么的身子不适,都落不了贵公子那冷情而又高高在上的心。

“咳咳咳……”

本是不满烟味,假意咳嗽的,但大概她真是累了,假咳变成了小咳,然后变成了大咳。一下子剧烈了起来,娇躯颤抖,白生生的,仿若巨大的涟漪一把,猛然泛滥来,衬托着身上被他折腾出来的青青紫紫,显得有些恐怖了。

他拧了拧眉,阴郁而冰冷的视线,再度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面色绯红,是一种不太正常的红润。可怜的小嘴,被他咬得有些血肉模糊的,这么剧烈地一咳,感觉似乎连血都咳出来了。

真是刺眼极了!

男人捏着手里的烟,时而瞪着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时而又瞪着自己的烟。就这样,眼看着那还剩下一小截的烟,就这样在空中自燃到了尽头,他意识到的时候,本能地在心头低咒了一声,恨恨地手指一紧,捏着烟,大力地掐死在烟灰缸里。

他站了起来,来到女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声命令。

“起来!”

她的咳嗽弱了一下,但是喉咙开始不舒服了,没答话。

他抬腿,用脚碰了碰她。

“起来!”似乎,蹲下去扶她都是在降低他的身份。

她依然眯着眼,黑黑的睫毛疲倦一般地下垂着,在眼下落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看着有些怜惜。红彤彤的唇瓣儿,随着咳嗽而轻颤,看上去,也有些可怜。她的身子蜷缩着,那般的小,似乎都没有他的一半大。他恍惚地觉得,自己似乎一掌拍下去,都能将她给拍碎了。

“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提脚,更是重重地推了她一下。

她懒得说话,喉咙哑哑的,难受极了。于是伸手,娇娇弱弱地推了他一下,意思是让他别闹她。

他瞪着那小胳膊,细细瘦瘦的,简直是可以一把折断。他的腿抬了抬,试着用脚掌碰了碰她的胳膊,往下压了压。

“唔……”她轻轻地哼了哼,撇了撇嘴,更是把身子给缩成了一团。

他闪了闪眼,立刻收回了脚,就那样四平八稳地站着,看了她好半天,眼看着她一直不睁眼,似乎就这样睡过去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