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如玉自雍华,细雨无声泽天下;

渊亭岳峙孤峰起,围局博弈一子杀;

苍云湛寂空寥廓,百川入海容乃大;

蜡尽泪干犹无悔,是非功过由人话。

“夫君于我心中,便是这般完美无瑕,不怕诸位笑话我自吹自擂。”夜摇光笔落,站直身对着所有人笑道。

“温夫人的诗气势浩荡。”一位书院的山长夸赞。

撇开夜摇光对温亭湛的赞美,这首诗的文风就有一压群雄的架势。

“是非功过由人话……”禾山长抚着他的长须,连连颔首,“天枢的胸襟和气度一如当年。”

“夫君常对我言,人活一世,只要问心无愧,是非对错何必过于在乎他人评断?”夜摇光含笑道,“就好比商家觉得买主挑剔,买主觉得商家黑心一个道理,每个人站在各自的立场,去看待同一件事,自然是百双眼睛百种滋味,每一件事都是双刃剑,总会有人不能如意。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站在公理之上去看待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至于受惠之人的感激,受累之人的埋怨,都无需放在心上,心宽则眼明。”

“好一个心宽则眼明!”

“温大人的品德值得后辈们向学。”

“温大人和温夫人都是好胸襟……”

一瞬间对夜摇光的赞誉此起彼伏,温亭湛更是黑眸亮的如打磨过的珍珠流转着华光,深深的凝望着夜摇光。她站在中间,落落大方的颔首接受所有人的赞美,不骄不躁,犹如一颗最明亮的明珠,绽放着无尽的璀璨之光。

让温亭湛的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这是他温亭湛的妻子,让他倍感荣耀的妻子。

等到夜摇光坐回他的身侧,他情不自禁的握紧夜摇光的手:“原来,为夫在摇摇的心中,竟然是这等令人瞻仰。”

“唇角都快扬上天了。”夜摇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满意了?”单久辞低声目光微冷的看着荣沫漪。

荣沫漪恨得牙痒痒。

对于荣沫漪这副连装一装都不会的张牙舞爪模样,单久辞也是不多看一眼:“你和她比,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