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晋沉吟了一会，这才缓缓地问，“我说的是如果，我们三方终究有一战的话，那我们会怎么样？”
李晋看着孔尚，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很久了。
可是，他不敢猜出这个答案。
“你想问的是我们输了会怎么样对吧？”孔尚反问。
李晋沉吟了一会，然后再次缓缓地点头。
“毁灭！”孔尚认真地回答，“你见过之前那个世界的你，你见过他们的选择，也知道他们的下场。不管选不选，其实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毁灭。从你拒绝那个选择开始，我们便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但是我得告诉你一声，这条路的大概率还是走向毁灭，至于能不能走到不毁灭的道路，得看我，也得看你，更得看那些为此而努力的人。但是没到最后在关头，我也不敢说这到底能演化成什么样子。”
“如果……”李晋深思熟虑了一会，再次开口问，“如果他们两边对于拉到我们都已经绝望了，会不会对我们出手？我说的出手，是毁灭！”
“会！”孔尚很肯定地答复了这个答案，“应该说，他们早已经这么干了，但是这个世界也并不是那么脆弱的，虽然他们像是割韭菜一样把我们割了一茬又一茬的，但是在这里没有一个代理人，他们想要毁灭这里，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不然，现在这个世界早已经毁灭了。”
李晋听到这里，既有些沉重，但又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想这么多……”孔尚淡淡地说，“该上仙界，那我就上仙界，该对他们动手，那就对他们动手，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剩下的时间，就该交给你自己走。”
李晋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想了想再问一个问题，“假如说我们赢了，赢了他们仙妖两界，那么我们又会怎么样？”
李晋问这话的时候是很小心的，不过他知道孔尚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
“赢了……”孔尚看着好像有些出神，“可能……也是毁灭吧。”
李晋一怔，惊骇地看着孔尚。
“我想过各种结果……”孔尚却是很淡然，“不管是哪个结果，好像我们都脱离不了毁灭，但是我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个样子的，所以我一直都在赌一个万中无一的结果，我就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会不会毁灭。”
李晋沉默不说话了。
赌，这是他们不得不做的事情。
跪下是毁灭，那不如站着毁灭。
他知道孔尚的意思，与其被他们毁灭，还不如先把他们毁灭了，然后再与这个老天争一争，争过去了，可能就不会再毁灭了，争不过，那就毁灭吧。
“您为这事谋划了这么久，应该手里还有一些压轴的东西吧？”李晋突然间开口，再次问他。
孔尚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很明朗，“我有没有压轴的东西，可以到时候看看，但前提是你能打赢这场仗，然后才能看到我的底牌。”
确定了！
李晋这次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了，从孔尚的话里他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孔尚为此确实是准备是很多！
他站了起来，笑了笑，将茶杯中的茶喝完，这才呵呵地说：“行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孔尚点点头，认真地说，“初五中午，可以到我这里来，我送你一程。”
李晋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等李晋回到了家里的时候，几个女人已经在那里聊天了，看着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