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佬都是明白人,一听这个厕所的价位,就知道这是赔礼金,是四爷花钱来息事宁人的。

而对面的朱钩则是笑得脸上都快开花了,心里也在不断腹诽着,臭老四,让你得瑟,现在翻船了吧,嘿嘿嘿!

事实上,这朱爷和四爷二人都是道上辈分极高的大哥,在地盘儿上有很多争议,你争我夺的。这次这四爷,惹到了常欢,被大放血,那朱爷自然幸灾乐祸了。

不过,他们两个平日里就算再不对付,那也是道上兄弟们的内斗而已。

而如今整个道上生意,面临毁灭般的灾难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同仇敌忾,联手对敌,互相合作的。

于是就有了今日这场十分少见的,东江大佬大集会。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

咔!

轻轻一盖茶碗,常欢将手中茶杯悠悠然地放在桌上,轻咳了一声,扫向在场众人道:“各位当家,不知今天大家集会,并且把我常某人叫来,是有何事相商啊,很重要吗?”

呃这个……

心下不觉一滞,众人皆是难以启齿的样子,最后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朱钩那里。因为这里谁都知道,朱钩跟常欢的交情最铁,这件容易惹怒欢哥的事,还是他来说比较好。

明白大家的意思,朱钩在沉吟了一会儿后,不觉灿灿一笑,看着常欢喃喃道:“嗯……欢哥,其实这件事我们本不想打扰您的,但大嫂她实在是……”

“大嫂?你说小丽啊,她怎么了?”

眉头不禁微微一掀,常欢定定地看向他,眼中散发出慑人的精芒。那朱钩见了,不禁身子兀地一抖,心中有些胆颤,但在现场一众兄弟期待的目光下,他还是狠狠一咬牙,长叹道:“欢哥,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欢嫂她身为警察,本来就跟我们这些兄弟不对付。可是平时看在欢哥的面子上,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过且过,无所谓了。不管她是砸我们的场子,还是破坏我们的生意都好,我们都不在乎。但这次,欢嫂她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要绝兄弟们的饭碗啊

,让兄弟们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了,才请欢哥出面,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的!”

“哦?她做什么了?能把你们愁成这个样子?”

一脸邪魅地看了他们一眼,常欢不由嗤笑出声。

而那些大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却是都是一副有苦难言,快哭出来的样子。到最后,还是朱钩代表众人发言道:“欢哥,最近大嫂的动作,您应该不会一点风声没收到吧。她现在真是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没日没夜地抄我们场子,短短十几天工夫,就有五十多家场子被她给抄了,还

有许多额外的生意,也被她一锅端了,这让我们怎么受得了?唉!”

“哦?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前那些专项行动的时候,你们怎么挺过来的?”

“那能比吗,欢哥?”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老朱和一众大佬是欲哭无泪,纷纷倒着苦水道:“以前任何行动,一般打我们一两家场子,顶多没有超过五家的。但这次,转眼几十家场子被查,我们谁受得了?”

“就是,而且这次大嫂的眼睛也太毒了。不管我们怎么躲都躲不过,她好像长了天眼一样,指哪儿打哪儿,一打一个准啊,我们都怀疑自己内部出了叛徒,但清查了一遍后,完全没事啊!”“欢哥,您就行行好,让欢嫂她歇两天吧,不然我们可真没活路了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