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老钱走了,他的小辈我们不能不管吧。咱们去问问那两个小鬼,现在在干什么,能帮就帮帮吧,起码先让他们连升两级再说。老钱走了,战友的后人不能不帮啊,唉!”

呃!

心下一滞,陈老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接着,两人又絮叨了一下,就各自分开了。

这时,常欢凑到陈老面前,嘻嘻一笑道:“陈老,我觉得阿海他们这种浮夸的表演,在这种场合倒是正合适不过啊。这群老家伙,好像很吃这一套的样子,都想给他们俩的职位升级了,嘿嘿嘿!”

胡子一动,陈老挠挠脸颊,默不作声。

噗!

那岳彩轩听到此言,则是忍不住捂嘴一笑,淡淡道:“以前就听说过,有人给县长死爹哭坟,哭得肝肠寸断后,升官的。就算明知道这是假哭也无所谓,就要这个效果。”

“效果是一回事,关键是态度问题!”听到她这么说,常欢也是咧嘴一笑,喃喃道:“能为不相关的人,哭得死去活来,还戴孝的,说明这人已经完全没有底线了。而没有底线的人,是当奴才的最好材料,但凡上位者就喜欢这样的人,哼哼哼!

那位老黄估计也是这么想的,钱家人都死绝了,还能这么哭旧主的,明显是给新主看的,表忠心,证明自己是一条忠犬!这个葬礼,就像人才交际会一样,各种小丑都登场了啊!”

“好了,别说了,追悼会马上开始了,都安静点!”

耳朵微微一动,陈老回头打断了他们的叙聊。

常欢淡笑一声,不说了,陈海他们则是被那几个主持葬礼的工作人员劝了回去。

然后,众人排成一队,在钱老的棺木前,沉重地低下了头。一位主持人站在最前面,拿着稿子,满含深情地念道:“各位来宾,各位同事,大家早上好。今天,我们怀着异常悲痛的心情,来参加钱老的追悼会。纵观钱老一生,那是光辉的一生,骄傲的一生,令我们

每一个人都该铭记于心的一生……”

“哈……昨天打了一夜游戏没睡,刚才又哭了半天,我都困了。对了,师父,咱们几点能走啊?我想回去补个觉!”

完全没听上面的人在说什么,陈海打了个哈欠,站在常欢背后低声道。

常欢听了,也是不知,抬手轻轻戳了戳前面陈老的肩膀道:“陈老,这场猴戏什么时候完啊?我们想回去休息了!”

“休息个屁,今天四场葬礼要参加呢!”

“什么?四场葬礼?”

“废话,你们干了几家,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问我?”

“就算再干几家,那还不是阁老会认同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嘘!”

常欢不屑地撇撇嘴,嘟囔道。那陈老听了,却是赶忙一禁声,喝道:“别乱说,这人多眼杂的!”

“切,虚伪,搞得好像我不说,他们心里就没数似的。这四家究竟谁搞死的,他们这些老油条能不知道?”翻翻白眼儿,常欢不置可否。陈老看了看他,忍不住叹道:“有些事,就算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也绝不能说出来,免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