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见了谁,都是张一口一句我儿媳妇是教书的,闭口一个我儿媳妇是老师的。

她来之前,弟媳妇说天天去学校要走二十多分钟,太累了,不想教书了,想进城再找个活做。

林母一听,二话没说,就许诺给买一辆自行车。

林父林母又都是种田的,根本没什么收入,现在想想那自行车的钱,可不就是鸿远寄回去的。

她在家的时候,平时林母连点零花钱都舍不得给她。

一想到,林母是故意装病要钱,这些钱又都给弟媳妇花去了,张云就胸口堵得慌。

花钱给娘看病,她没话说,但是养弟媳算是咋回事?

张云越想心里越气,却一点法子也没有,求助的看向伍月,“伍月,这咋办?你有没有啥好法子?”

伍月盘腿坐的腰板直直的,拧着眉想了一会,“林政委和家里关系怎么样?平时能听进去你的话吗?”

张云性子太软,这样下去,得一辈子被她婆婆拿捏在手里。

就她弟媳这样的,一听就不是个善良的,将来婆婆老了,一准也是和张云生活。

光想想,伍月都为张云捏一把汗。

“鸿远出来的早,和家里的关系,算不上多好。”张云说的很是犹豫,“我平时说的话,他也能听进去一些。”

关键是,两人之间,也没啥大事,要她说,结婚一年多,一大部分的时间是分开的。

就算她随军,也就是晚上做做那事,极少闲聊,她和林鸿远说起来,除了晚上,根本没咋相处过。

像上次她要去伍月那上班的事,算是她最硬气的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