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妖妖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低着头道,“我有点累。莫洋哥,我可不可以回去休息两天?”

自从莫洋把曲妖妖关起来了之后,她已经再也没有叫过他莫洋哥了,现在突然的称呼,倒是让莫洋眼镜后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欣喜。

看着曲妖妖的样子,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列战恒,几乎没这么休息过,也确实是辛苦她了,于是,他便打了个电话,让单炎过来,陪曲妖妖回去休息,而他则留在医院继续照顾列战恒。

只是,他哪里能想到,曲妖妖居然是想去……打胎!

单炎接到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和莫洋打了声招呼,就开车将曲妖妖送回了列战恒的别墅。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挺多话说还经常开玩笑的两个人,现在竟变得没什么话说了。

车里很寂静唯有风声从耳边刮过的声响,直到快到别墅了,曲妖妖才望着前方,开了口,“单炎,你能答应我,照顾好莫儿吗?”

单炎闻言,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握紧了几分,不知为何,竟自嘲的扬起了一抹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会照顾好她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就算是……他,也不行!

他想过千万种可能,但是单炎永远想不到,尹莫儿心里的那个人,居然会是……那个人。

这些天,尹莫儿是怎么过的,他又是怎么过的,他都不知道了。

若不是怕曲妖妖担心,单炎真的很想将一切都说出来,可惜,这些事他早已做好了隐瞒的准备。

“到了呢。”曲妖妖望着眼前的别墅,而此时单炎也将车停了下来。

单炎下车想送曲妖妖进去休息,但曲妖妖却拒绝了,还笑着望着他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

单炎自然知道曲妖妖不会跑,其实就算是要跑,就莫洋在各个地方都安排了人手,曲妖妖想必也是没办法离开香港的。

“小野猫,进去好好休息会儿吧。”单炎说着就坐回了自己的车内,尹莫儿那边还需要他,他现在的心里也很烦躁,单炎本就粗枝大叶的人,此时更是不可能看出曲妖妖的想法。

单炎开着车离开了,曲妖妖站在门口,望着车子消失的尘烟,朝着另一边走了去,原本是想去拦一辆出租车,找个医院把……孩子打掉的。

但是,她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窜出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等她回过身的同时,白色的粉末已经朝她洒了过来,之后一个麻布袋套在了她的头上。

她挣扎了两下,但还是很快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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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眼的阳光照进了眼底,曲妖妖伸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线,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个灯光通明、装饰豪华的客厅,一张偌大的真皮沙发,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保镖。

而她的手脚此时都被绳子给死死的绑牢了。

曲妖妖见到这状况,出人意料的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意思,反而扬起唇角笑了起来,被人绑架似乎已经很常见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谁。

“你们的正主在哪里?既然把我绑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出来见见?”曲妖妖望着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冷冷的开了口。

但回应她的却只有冷冷的寒风。

曲妖妖坐在冰冷的地上,想着她的孩子果然是个命大的,自己本来打算是个将她流掉的,哪里想到出个门都能被绑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客厅内除了两个哑巴似的保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曲妖妖坐的有些累了,干脆移动着身子靠到了墙边,那两保镖见状,竟然任由着曲妖妖挪动着身子,也不理会她。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曲妖妖观察着四周的坏境,这里有楼梯是通向二楼的,也不知道绑架她的正主是不是在楼上。

突然,她身侧的大门被拉了开来,曲妖妖顺着声音,将视线朝大门望了过去,一名穿着休闲服、拿着网球拍,好像还是小孩子的人走了进来。

曲妖妖坐在地上是从下往上看的,直到看清楚了进来的那个人的脸,她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而门口的那个人在看到曲妖妖之后,脸上也闪过了一丝诧异,好半天才朝曲妖妖跑了过来,“女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绑成这样的?”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了的……蔡不丰。

曲妖妖望着替自己松绑的人,又瞥了眼立在一旁的保镖,却见那两保镖还是和两块木头一样,看到蔡不丰给自己松绑也没有一点儿反应,不由的有些奇怪。

“蔡不丰,你怎么会在这里?”曲妖妖解脱了束缚,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长久的做在冷冰冰的地上的感觉,让她的脚都有些发麻了。

站起身后,动了动手脚,她是想去把孩子打掉,可没想过会因为被绑架而把孩子流掉。

算起来,她现在真的是没有什么亲人,若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很好的事,只是,孩子的父亲是列战恒。

想到若是把孩子生下来,以后肯定又会和列战恒有牵扯不尽的关系,想到她的妈妈和弟弟还有顾云珊,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比她还会没人疼爱。

与其,把她生下来受苦,还不如好好的送走她,让她来世投个好人家。

蔡不丰听了曲妖妖的话,有些莫名,瞧了那边的两个保镖一眼,望着曲妖妖道,“这是我家。”

“你家?”曲妖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微微蹙起眉道,“难道是你让人把我绑回来的?”

“怎么可能?”蔡不丰矢口否认道,站起身就朝那两个保镖走了过去,“我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其中一个冷着脸的保镖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