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然挑了挑眉头。

目光平静如水的看着宁夫人。

好在宁夫人是接触过顾斐然几次的,知道她一直就是这样冷冷清清的性子,便继续的往下面说出自己的疑惑:“旺福他是我的儿子,也是自己人,我们能将那件事情不瞒着他吗?我知道他因为那件事情,又内疚,又误解你,他如果知道了。就能理解了。”

顾斐然安静的听宁夫人说完她的想法。

宁夫人的想法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

认真又极有耐心的问道:“夫人觉得现在的令公子与以前的令公子有什么差别?”

听到顾斐然的问题。

宁夫人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想了想宁八子在月楼的时候,与在妙善堂这几日的差别。

宁八子性子温和,从懂事起,知道他的病开始,便一直都是平淡的性子,可以说,连她这个母亲都看不出宁八子的任何情绪出来,这十几年,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高兴。

在妙善堂的这几日。

他温和的性子几乎没有了。

尽管不会埋怨她擅做主张的将宁家的家产当做诊金,但对顾斐然却总是剑拔弩张的。

他很生气。

对!他在生气。

“他现在经常生气!”

顾斐然满意的点点头,宁夫人是知道差别的。

在顾斐然点头的瞬间。

宁夫人突然明白了顾斐然的意思,眼眶有些湿润,宁家的人,包括她自己都有在怀疑斐然小姐的动机不纯,她性子虽然清冷,却那么细腻周到的在做这些事情。

宁夫人激动的握住了顾斐然的手:“斐然小姐,谢谢你。”

顾斐然不擅长与人这样亲密的接触。

但宁夫人的真诚,让她没有将手抽回来,而是静静的让宁夫人继续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