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然清冷的眸子也有些湿润。

从他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时，顾斐然便清楚的知道，他很快便会知晓这件事情。现在看到他内疚的神情，又有些不忍。

她当初的初衷。

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随时会逝去的生命，给他带来难以承受的痛楚。

所以她选择了让他误会自己，然后离开。

目的只是希望他会恨自己，同时会再接纳其他喜欢他的姑娘，他的这一生，依然会过的圆满。在水域皇庭时，他的出现，和现在他的出现，已经超过了自己当初的设想。

现在的顾斐然，思绪也有些复杂。

她的前世，从懂事起，便清楚只有杀掉比自己弱的人，才能让她活下去。所以她并不懂感情，幕城的出现是个意外，甚至让她丢了性命。而凤玄奕的出现，无意是她这些年生活在阴暗里的一道阳光，她于感情一事，没有太大的天赋，只是希望喜欢她的人，能幸福。

但是现在。

她似乎做错了什么。

伸出手，想要去拉凤玄奕，但是她被禁锢住，根本没有办法。

就在顾斐然在挣扎的时候。

一道青色的身影翩然而至，温润的声音回应道：“是，当初因为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希望你痛苦，所以一而再的选择离开。”

话落音时。

祈南的身影已经到顾斐然的面前。

将怀里的白色瓷药瓶拿出，拧开红色的盖子，将里面散发着馨香的药丸拿了出来，塞在顾斐然的嘴巴里。

温和的说道：“能减轻你的疼痛，帮助你恢复元气的。”

早先在凤鸣时。

祈南便对凤玄奕提到过，斐然中毒的事情。

而现在，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