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陪你过十二点!

当温采和宋席远再一次回到餐桌上时,众人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吃了,几个男人不停地灌傅斯年喝酒,而傅斯年来者不拒,一一都干杯饮尽。爱叀頙殩

莫冉冉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样子,正皱眉不已,一抬头看见温采走了进来,连忙对她使眼色。

温采看在眼里,拉了拉宋席远的袖子。

宋席远便上前按住了傅斯年的酒杯,道:“这才刚开始呢,你们就这么拼命地灌,一会儿还怎么玩啊!”

“得,让我们放过斯年也可以。”宁辉唯恐天下不乱,道,“你小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你也得先自罚三杯。轺”

“喂!”这下轮到温采说话了,“你们明知道他胃不好做了手术,还叫他喝酒?”

一时间几个人的目光又同时都转向了宋席远和温采,几个人就喝酒的问题闹个没完。

傅斯年已经喝了很多了,就坐了下来,莫冉冉见状,连忙拿过旁边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你先喝点茶。哪有一上来就这么灌酒的呀,就算你千杯不醉,你的胃也扛不住啊!矮”

傅斯年低头喝了一口茶,又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看着他们几个人闹腾,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莫冉冉却又伸出筷子,夹了一些菜到他面前的盘子里:“你先吃点菜垫一垫吧,不然他们待会儿又来灌你了。”

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过几次,其实也不算是正式的约会,多数都是莫冉冉强行拽他陪自己出去的,因此也一起吃过几顿饭,莫冉冉大概也知道他的口味,因为挑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傅斯年一言不发,低了头就吃。

他情绪跟之前明显已经不同,莫冉冉也看得出来,顿了顿,她才又道:“喂,你今天生日啊,高兴点行不行?”

傅斯年直起身子,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笑,随即伸手拿过宁辉摆在桌子上的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才又看向她,笑容有些迷离:“丫头,你都会管我叫大叔了,说明我年纪已经一大把了。年纪一大把的人,过生日还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莫冉冉听了,立刻道:“那年纪一大把的大叔,你是不是应该早点成家立室,才对得起自己的年纪呢?”

傅斯年低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叼着烟转头去看还没争执完的宋席远和宁辉。

跟他认识一个多月,莫冉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吸烟,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烦躁,干脆抬起手来,将香烟从他嘴里拿了下来,放到自己嘴边:“抽烟很好玩吗?”

话音刚落,她已经把烟放进了自己嘴里,吸了一口。

年轻的女孩子第一次吸烟,一下子就被呛到了,连忙将烟扔了,趴在桌上不住地咳嗽。

傅斯年看着她的样子,忽然笑出声来,同时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莫冉冉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一张脸已经呛得通红:“烟有什么好抽的啊,这么呛人!”

“你还是小女孩,这种东西不要碰为妙。”傅斯年说着,便又要点燃一支烟。

莫冉冉一下子按住他的手:“你一直都没有抽烟啊,难道你碰这种东西就好?”

傅斯年听了,忽然顿了顿。

其实他不是一直都没抽烟,年轻的时候也抽的,后来跟叶白蓁在一起之后,她总是很讨厌他身上有烟味,渐渐地,就戒掉了。后来出了事,昏迷那几年,再到现在,的确是一直都没有再抽过了。

傅斯年没有理会她的阻止,依旧点燃了一支烟,这才慢条斯理地道:“男人跟女人怎么会一样呢?男人跟女人……本来就不一样……”

莫冉冉听得皱起眉头来,刚好那边争论不休的几个人终于以宋席远喝了三杯红酒之后结束了争论,又重新将视线集中到了傅斯年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傅斯年叼着烟,解开袖扣挽起了袖子,又扯开了领带站起身来,一副要跟他们大干一场的架势。

莫冉冉看着他这个架势,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劝不住了,想了想,既然他心情不好,干脆就让他喝个够好了,自己则低了头,夹着自己喜欢的菜吃。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男人们都喝得差不多了,只有宋席远有正当理由喝得很少之外,其他人都喝得不少。

一般男人都是喝得越多越兴奋,今天在座的几个也是,喝高兴了之后,便什么话什么动作都做了出来,更有甚者已经抱着自己身边的女伴大庭广众地亲了起来。

而傅斯年却恰恰相反,别人是喝得越多越兴奋,他却是喝得越多越沉默,反而还是清醒的模样。

莫冉冉见他一直低着头,还以为他不舒服,正要开口问他,没想到他一抬头,看见对面的一个好友揽着女伴做着一些暧昧的动作,忽然转头看了莫冉冉一眼,随后站起身,拉着她走出了乌烟瘴气的包厢。

他明明也喝了不少,可是却似乎真的还是清醒的,带着她一路往俱乐部后方的那个花园走去。

在花园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之后,他才抬头看向莫冉冉:“不好意思,他们都胡闹惯了,你别介意。”

莫冉冉在他身边坐下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这才道:“有什么关系啊,你真当我是小女孩啊!我今天都24岁了,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这样说着,傅斯年忽然就看着她不再动,许久之后,才低笑了一声,道:“24岁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么?抱歉,我并不清楚,因为我妹妹24岁的时候,我正在英国的疗养院里昏迷不醒。我实在不知道24岁的小女孩,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提起他妹妹,莫冉冉听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难受。

当初他亲自将自己的妹妹送进了公安局,让这一单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赞他有人骂他,其实他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吧?

加上之前听温采说过,他从来没有带过什么女伴出席聚会,不知道为什么,莫冉冉忽然就觉得他可怜了起来。

这样孤单的人生,一定是很寂寞的吧?

她这样想着,忽然就看着他不再动。

傅斯年闭目养神了片刻,缓缓睁开眼来,却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淡淡勾起笑意:“怎么了?”

莫冉冉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说完,她忽然从伸手拿出了一个盒子,正是她之前叫他拆而他没有拆的礼物。

“你刚才忘记拆礼物啦,现在拆吧。”莫冉冉把盒子递到了他面前。

傅斯年低头看了看,便接了过来,拆开一看,两颗钻石袖口在花园灯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辉。

“喜欢吗?”莫冉冉问道。

“喜欢,很漂亮,谢谢。”傅斯年回答了之后,便将盒子盖了起来,放到了旁边。

他这个表现,分明就不是很喜欢,莫冉冉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依旧笑容灿烂地看着他:“吃晚饭你们还有什么活动吗?”

“嗯?”他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不会又是打牌吧?”莫冉冉微微嘟起了嘴,“过个生日就一直打牌,你不觉得没意思吗?”

傅斯年听了,低笑了一声:“都喝成那个样子了还怎么打牌?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回去,那里估计已经少了好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