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真凶

两个半钟头后,宋席远接到了一个电话:“钱准备好了?”

“是,已经按照宋总的吩咐,汇入了对方的户头。爱璼殩璨”

“好。”宋席远应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静静等待。

温采坐在他旁边,始终有些心神恍惚,时不时地盯着他的电话看一眼。

没过多久,绑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珂。

“宋先生速度果然很快。”对方的笑声依旧古怪诡异,“钱我已经收到了。”

“人呢?”宋席远冷声道。

“城西的斯沃仓库,宋先生自己派人过来接吧!再见,哈哈哈!囟”

宋席远合上电话,猛地站起身来:“我去接她们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同一时间,宋祁万和温采也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宋席远看了看宋祁万,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才转头看向温采:“不是说要亲自做螃蟹给囡囡吃吗?你在家里好好做,等做好了,我就带着囡囡回来了。”

温采嘴唇动了动,却无从辩驳,手却依然拉着他的袖口,舍不得放手。

“听话,我会把囡囡平安带回来。”宋席远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随后抬头看向张阿姨,“张阿姨,你跟温采一起做一顿好吃的,等我们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让张阿姨看好温采。

张阿姨连忙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放心去吧,注意安全,早点把夫人和囡囡带回来。”

宋席远点了点头,又抚慰似的摸了摸温采的后脑,这才和宋祁万一起走出了客厅。

温采站在客厅门口,看见他启动车子,驶出了花园,忍不住又追到门口,直至看到他的车消失在路口,这才回转身,默默无言地回到屋子里。

张阿姨已经开始清理螃蟹,见她进来,忙道:“少奶奶,快过来帮忙。”

温采见状,想起呆会儿就可以见到囡囡,终于强打起精神,走过去帮忙。

半夜里路上车很少,宋席远的车子一路狂奔,不过半个小时就靠近了城边,正在此时,兜里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宋祁万看了他一眼:“需要我来接吗?”

宋席远摇了摇头,因为响起来的,是温采的电话。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那个号码,心头禁不住微微一凛,随后接通电话放在了耳边,却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果然是那个怪声音:“温采小姐,你好哇!”

宋席远猛地踩了一下刹车,却依旧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疑惑:“温小姐?听不到我的声音吗?还是,被我的声音吓着了?”

宋席远顿了片刻,终于冷着声音开口:“想怎么样?”

对方分明愣了愣,随后却又狂笑起来:“宋先生!你居然已经料到我会打电话给温小姐的了么?出来接人,居然还带着温小姐的电话?”

“不然又怎么会知道你想干什么?”

“是吗?”对方狂妄地笑起来,“那么,请问宋先生,此时此刻,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话音刚落,电话已经一下子被人切断。

宋席远拧着眉,又开出一段,忽然猛地踩下了刹车。

“怎么回事?”宋祁万皱着眉道。

“温采可能有事。”宋席远猛地醒悟过来什么,拨打了一下家里的座机,却已经是占线状态。

宋宅,温采在厨房里听到座机响,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匆忙从厨房走出,来到沙发旁边,接起了电话:“喂?”

“温小姐,你好。”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诡异得恐怖。

温采的呼吸蓦地一滞:“你是谁?”

“温小姐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女儿在我手里就行了。”

温采蓦地大惊:“你已经收到钱了,还想怎么样?”

“哈哈,温小姐是说那一亿美金?很抱歉,那只是赎回宋夫人的价码,而温小姐要是想保住自己女儿的平安,还需要付出一些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温采咬了牙问道。

“很简单,只需要温采小姐不惊动任何人,独自来城东凤里小区,不知道,温小姐敢不敢?”对方声音之中,已经开始带了明显的挑衅。

温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可是同时,脑海里却又另一根神经,在拉响警铃,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该问什么:“我要听听我女儿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一声,随后转头吩咐了一句:“把那死丫头弄醒!”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究竟干了什么,随即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囡囡尖叫着的哭声,已经是声嘶力竭:“妈妈——妈妈——”

温采的眼泪一下子就克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囡囡!妈妈在这里!”

“温小姐,你在那边说话,您的乖女儿是听不见的。你还是乖乖来这边,跟你的乖女儿团聚吧!”那人冷笑了一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囡囡——”温采满脑子都是囡囡的哭声,惊觉对方已经挂断电话,连忙也扔下电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厨房里的张阿姨听到响动跑出来时,温采已经发动了车子,准备掉头出门。

“少奶奶!”张阿姨顿时大惊,“你要去哪里?”

温采掉过车头,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冲出了大门。

“少奶奶!”

张阿姨一直追到大门口,温采的车子却飞快地消失在路口,她在门口跺了跺脚,随即才想起通知宋席远,谁知转身回到客厅,电话已经是响铃大作。

张阿姨慌忙接起电话:“喂?”

那头的宋席远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温采呢?”

“大少!”张阿姨急道,“温小姐刚才开车出去了,我拦不住她!”

宋席远重重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车子在深夜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喇叭声,连电话这头的张阿姨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即,他再度开口:“她去了哪里,有没有说?”

“我不知道……”张阿姨急得快哭了,在这个家里干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大这样乱的事,她一时之间完全六神无主,正焦急得冒火之际,却忽然看见电话旁边的一张便笺纸,上面是十分潦草的笔记,可是她记得,之前这里并没有这张便笺纸。

张阿姨心里一动,连忙将便笺纸拿起来,惊叫了一声:“大少,这里有一张便笺纸!”

“写了什么?”宋席远沉声道。

“城东,凤……里小区。”张阿姨艰难地辨认出那几个字,又连忙补充道,“应该是温小姐刚刚记下的!”

“知道了。如果温采有什么消息传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宋席远冷声吩咐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旁边坐着的宋祁万一直听完了整个过程,此时才开口:“你去找温采,我去接你妈妈和囡囡。”

宋席远并没有迟疑太久,就点了点头:“我找了人赶去那边接应,你打个车过去,会有人接应你。”

宋祁万点头间已经下了车,却又转头,对着宋席远嘱咐了一句:“万事一定要小心,多带点人过去。”

宋席远沉眸点了点头:“你也小心。”

话音刚落,车头已经飞速地掉转,往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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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采在导航的引导下,终于找到那个破旧僻静的凤里小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似乎是个荒废的小区,楼层间根本没有任何灯光,小区里连路灯都没有,温采缓缓将车停下,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那群绑匪。

正在此时,对面一幢楼三楼的一个窗户里,忽然有手电筒的光线射出来,直直的射到她脸上。

温采在黑暗中艰难地辨别了楼层,随后,没有片刻迟疑地走进了那幢楼。

刚刚走上三楼,黑暗中,忽然就有一支枪,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的太阳穴,伴随着一声冷笑:“真不愧是宋席远的女人,有胆量。”

温采不是没有被枪指着过脑袋,此时此刻,却比前两次都要镇定:“我已经来了,我女儿在哪里?”

那人冷笑了一声,指了指旁边一个散发着微光的屋子:“进去。”

温采抬脚就跨入了那间屋子,丝毫不顾自己脑门上还有支枪,进门就喊了起来:“囡囡?囡囡?”

屋子的微光是来自于几盏充电台灯,照得破旧不堪的屋子一片残败,而屋子里却是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温采赫然转身,迎上身后的那个人:“我女儿呢?”

身后的那个男人,脸上没有任何遮掩,就是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一脸沧桑,却满目阴狠,听到温采的文化,他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女儿在这里?”

下一瞬,他从裤兜里缓缓拿出了一支录音笔,点了播放,随后传出的,就是温采先前在电话里听到过的,囡囡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心里霎时一震:“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冷笑起来:“很简单,想宋席远亲眼看看他最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死的。”

说完,他又拿出了电话,拨通宋席远的号码时,还故意在温采面前扬了扬:“你觉得,他会以多快的速度赶来?”

温采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我觉得,他不会来。”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那人手里的枪再度抵上了温采的脑门,随后朝着电话里的宋席远诡笑起来:“宋先生,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宋席远飞快地开着车,听到他的声音,眸色愈发阴冷:“身为一个绑匪,你似乎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哈哈哈哈!这么说来,宋先生已经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了?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你赶不过来,我就朝你女人身上开一枪,你晚到一分钟,我就多开一枪。宋先生,你可要抓紧了,不然等你来的时候,见到的就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一具马蜂窝!”

说完,他猛地挂上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将温采逼至墙角的一张破席子处:“蹲下。”

温采看着他,静了片刻,终于还是在那张破席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把我女儿怎么样?”

那人冷笑了一声:“自己都快死了,你还关心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温采再度重复了一句,“她才三岁不到,但凡你有点良知,都不该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良知!你他妈跟我说良知?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那人蓦地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无一人的楼层间回荡,显得异常恐怖。

温采禁不住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一刻,却忽然又听见他身上响起一阵音乐,随后,那人又从身上取出一部电话,接了起来。

“他们接到人了?好,你们可以走了,尽快离开a市,千万不要在这里逗留……不用管我!你们不想死就赶紧走!等到了国外,拿到那笔钱,够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我说了不用你们管!是死是活,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就算死,也一定会拉宋席远陪葬!”

听到他通完这个电话,温采终于搞清楚了什么——他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向宋席远报仇!

至于他和宋席远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那大概,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那人挂掉电话,看了看时间,随即又对着温采冷笑一声:“你猜,宋席远能不能按时赶到?”

温采静静看着他,忽然道:“你是不是……已经放了我女儿?”

那人拉了一张破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顿了许久,才终于冷笑答道:“没错,那小丫头和那个女人都已经被我放了,我的确没必要对付她们。至于你,是你运气不好,谁叫你是宋席远最爱的女人呢?”

“所以你想用我来对付他?”温采闻言,竟然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那人勃然大怒,再度将枪指向了温采的脑门。

温采感觉着顶在自己脑门上那根漆黑的管子,整个人却依旧出奇地镇定。

“我笑,你连功课都没有做好,就妄想着对付宋席远。”

“说下去。”那人冷冷道。

温采抬起眼睛看向他:“比如,你凭什么会认为我是他爱的女人?就因为我要和他结婚么?只在这一点上,你就输得彻底了。宋席远他不爱任何人,他也不爱我,他更不可能为了我以身犯险,来赴你这个约会。所以最终的可能,也许就是,我做了你的垫背,而你,也被宋席远派来的人……”

她没有说下去,只因为那个可能的结果,实在有些触碰到她的底线。

那人怔了片刻,随即冷哼了一声:“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骗我放了你,你以为我会上当?”

温采闻言,再度笑了笑:“你拿我女儿做饵,引我来到这里,我既然肯孤身犯险,就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以说,我来,就没有打算回去。只是为你有些不值,你明明可以和你的伙伴一起,拿了巨款在国外逍遥度日,却偏偏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来试图对付宋席远。”

“逍遥度日?你以为,我这辈子还逍遥得起来?”那人忽然猛地揪了一把温采的衣领,将她扯翻在地,“我的人生,早就被宋席远彻彻底底地毁掉了,再多的钱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稀罕吗?我现在就等着,盼着,能和他同归于尽!你说他不会来是吗?我偏偏就觉得,他一定会来!”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他话音刚落,寂静的夜里,忽然就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并且,是温采隐隐有些熟悉的引擎声。

听到那个声音,温采微微有些僵硬,仿佛是不敢相信,可是偏偏,那声音又是真实存在的。

那人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了一下,忽然就轻笑了一声,回头看了温采一眼,仿佛是得意洋洋一般:“我说过他会来的。”

温采僵直了身子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人用提醒她的方式,同样站在窗口朝宋席远闪了闪手电筒,楼下的宋席远很快就捕捉到这个地方,微微眯了眯眼睛,缓缓朝楼上走来。

温采闭着眼,只觉得自己仿佛能听到黑夜之中的脚步声。

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她心中逐渐焦躁起来。

她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很多,可是不想见他的感觉,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强烈——

她希望他不要出现,可是那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却是那么熟悉。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他的出现应该是为了救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希望被他救。

终于,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间屋子门前停住,温采猛地睁开了眼睛——门口站着的那个人,高大英挺,眸色暗沉,即便是很虚弱的光线中,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温采只看了他一眼,脑子上就再度被枪紧紧抵住了。

那人就站在她身边,冷眼看着宋席远:“宋先生来得还挺快嘛……”

“你是谁?到底想怎么样?”宋席远看着坐在那里的温采,静静问道。

“我是谁?”那人猛地狞笑起来,“等下了地狱,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语罢,他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宋席远:“把你身上的枪拿出来!快点!”

他甚至不需要确定,就对他下了这样的命令,而宋席远也丝毫没有迟疑,掏出了身上带着的手枪。

“很好。”那人依旧用枪指着温采的头,随即看向站在那里的宋席远,“现在,朝你自己左臂开一枪。”

温采猛地瞪大了眼睛,转头去看那人,那人却用枪口敲了敲她的头:“你可不要乱动,你的命,在你老公手里,你老公的命,可也在你手里!”

她克制不住地又去看宋席远,只见他拧眉沉思了片刻,随即缓缓将手枪抵到了自己的左臂之上。

“快点!”那人猛地厉喝了一声,“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砰!”

霎时间,一声巨响,振聋发聩!

“啊——”温采克制不住地尖叫起来,紧闭着双眼,却不能遏制地哭了出来。

那人的枪口再度在她头上敲了敲:“住嘴,睁开眼睛,看看你老公是什么样子的。”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泪眼婆娑之中,宋席远的脸都变得不再清楚,可是他下垂的左臂,却那样清晰可见,有血,一点点自伤口处涌出,流到指尖,再低落到地上。

他真的朝自己开了一枪!

温采终究是不敢再看,又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那个人却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好,射得好!现在,朝你的左腿射一枪!”

宋席远闻言,抬眸,冷眼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敢了?”那人冷笑一声,“那你就准备眼睁睁看着你的女人死在我手上了吗?”

宋席远再度将目光转向他枪口下的温采,正在此时,温采忽然也睁开眼睛来,看着他:“宋席远,你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你管不需要你救!你走啊!”

宋席远忽然缓缓竖起右手,避开手里的枪,将食指竖在唇上:“别说话,囡囡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陪她吃蒸螃蟹。”

温采身子微微一颤,下一刻,再度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终究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形,更无法面对这样一个他。

“少说废话,快点开枪!”那人喝道,“否则我就朝这女人身上相同的部位开一枪!你自己选!”

下一刻,宋席远再度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腿。

那人近乎沉迷一般地看着他的动作,仿佛从其中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开枪啊,快点开枪啊!”

宋席远看着他脸上像是吸毒一般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瞬,用力扣动了扳机。

砰!

又是一声巨响,温采身子再度重重一抖,随后,便如同筛糠一般地颤抖起来。

可是随即传来的,却是那个绑匪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与不甘心:“你……你……”

紧接着,便是人体倒地,噗通一声。

温采猛地睁开眼来,便正好看见先前那个拿枪指着自己的人,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自己的脚边,而面前,宋席远依旧站立着,腿上并没有新增的伤口。

“啊——”巨大的恐惧袭来,温采克制不住地再度尖叫了一声,随即便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宋席远上前,猛地踢开了那人手中的枪,这才半跪在地上,查看温采的情形。

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看样子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

宋席远松了口气,捂着手臂上的枪伤,缓缓站起身来。

与其同时,楼道中忽然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片刻之后,一队身着特种部队制服的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匪徒已击毙。”领头那人先是朝着宋席远点了点头,随后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继续往对讲机里汇报,“现场发现两支手枪,均为匪徒所持,一人受枪伤,一人昏迷。”

语毕,他关上对讲机,才连忙看向宋席远:“宋公子,没事吧?”

宋席远淡淡摇了摇头:“还撑得住。”

那人点了点头:“救护车马上就来。”

一旁有队员将昏倒在地上的温采抱了起来,宋席远眸色一黯,目光触及自己受伤的手臂,终究没有说什么。

领头那个人收了那个绑匪手里的枪,又看向宋席远:“宋公子?”

宋席远知情识趣,将手里的枪往他手里一扔,那人点了点头,刚好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忙道:“宋公子,您和温小姐先上救护车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一会儿可能会有同僚向宋公子录口供,至于温小姐的口供,我们会等她完全恢复清醒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