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你玩不起

温采有些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思去想,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证件包放到身后,完全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爱虺璩丣

“把我的证件还给我。”温采咬牙看着他。

谁知宋席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微笑起来:“温小姐,这房子是我的,房子里的所有东西自然也都是我所有。如果你觉得我侵占了你的财物,大可以打电话报警,到时候还可以顺便向警方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温小姐近期的曝光率也不低,想必,不会介意多上一次头条吧?”

温采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过了片刻,终于缓缓开了口:“为什么?”

宋席远略略扬了扬眉,看着她嫦。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还是,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所有对我好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对不对?”

她微微咬着牙,低声发问。

她无法想象,如果他对她的好都是真的,又怎么会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绝情统?

如果是这样,她倒宁愿接受,他从一开始就在刻意骗自己这个事实。

宋席远优雅地靠在沙发背上,闻言,忽而淡淡勾起笑意:“温小姐,似乎也从一开始就没有跟我说实话吧?”

“我没有!”温采激动否认。

从一开始,她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对他坦白的,甚至在他还是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毫不避忌地把和江楚然之间的事告诉他,再往后,她就已经把他当成最亲密的人,更不曾刻意对他瞒骗过什么。

“是吗?”宋席远不疾不徐地道,“那温庭玉是谁的爸爸?他出现在你那个小区,是为了见谁?甚至在那时我就问过你,可是温小姐,你否认了。”

温采呆住。他在意的,就是这件事吗?可是在她心里,这根本不是什么事实,这是她拼命想要忘掉,避之不及的噩梦,又怎么能让自己对他提及,亲手将自己拉回那个噩梦里?

沉默许久,温采才低声道:“可是我告诉过你,我爸爸抛弃了我妈妈和我……就算我没有对你说他的身份,我也不是存心要骗你。我只是……我只是……”

她有些说不下去,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依然坐在那里,目光却淡淡飞向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她忽然就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徒然,于是低声说了一句:“再见。”

然后,温采将别墅的钥匙放在鞋柜上,拎着自己的行李,转身就离开了这幢房子。

宋席远听见她离去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淡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仰脖喝完了杯中的红酒,将杯子放回桌上时,他看见了温采放在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

他用两根手指将那张卡拈起来看了看,却只是淡漠一笑,随后随手一扔,那张卡便不知飞去了哪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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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身份证,她报不了旅行社,也不能坐飞机或乘火车,甚至连住酒店都是奢望,好在这座城市并不缺少各种私人经营的小旅馆,经济便宜,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身份证。

旅馆房间很小,卫生条件也很差,可是温采似乎已经疲累到极致,根本无力在乎这些,一进门就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陷入沉睡之中。

她陷入纷繁冗长的梦境之中,难以自拔。

梦里出现了很多人,她见到妈妈,小时候住的筒子楼的各个邻居,然后是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班主任老师,有万梨,还有系里那个温柔的辅导员……这实在是一段美梦,可是随后,梦境却逐渐转为黑暗,梦里,她看见江楚然,看见苏霆粤,看见温庭玉……她很焦急,很难过,拼命挣扎,却在下一刻,又跌进另一个梦境。

那样温柔迷离的梦境,充斥了暧昧的呻.吟和喘息和男人身上清新好闻的薄荷味。他那么温柔,一点点引导她进入某种绝妙的境地,她满目迷离,却只看见他眼里的温柔——

一个冷噤,温采猛地从梦中惊醒,眼前是一片漆黑,耳边,暧昧的呻.吟声却依旧挥之不去。

小旅馆的隔音太差,是隔壁传来的声音,竟然侵入了她的梦。

温采觉得有些可笑,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想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因为电量耗尽关机了。

正在此时,又一个隔壁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温采刚好听见里面报时的声音,已经是晚上十点。

这么晚了,外面却依旧热闹非凡,汽车轰鸣的声音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再加上ktv内男男女女的纵情高歌,是白天也达不到的繁华。

只是这样的繁华,无非更能彰显落寞。

温采再次倒回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努力隔绝外面的繁华和隔壁销.魂的声音,继续努力地睡。

温采没有想到,这一睡,她竟然睡足了三天三夜。

“小采?小采!你快醒醒啊!”

朦朦胧胧间,万梨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反反复复地回想,温采其实还想睡,可是却禁不住万梨一而再再而三地呼喊,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却是一片刺眼的白,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而万梨正守在她床边,焦急地看着她:“小采,你醒了?”

温采迷离地看了她一眼,张口喊了她一声,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万梨……我怎么会在这里?”

万梨又急又气:“你还说!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电话也打不通,到处都找不见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要不是那家小旅馆的老板发现你昏迷在房间里,及时报了警,你恐怕已经没命了!”

万梨噼里啪啦把她说了一通,温采昏昏沉沉的头更痛了:“万梨……我好累啊……”

万梨这才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

温采一偏头,却看见床头柜上摆了一支花瓶,而花瓶里,正插着几支开得正好的向日葵。

她沉默无言地看了片刻,才又转过头来:“只有你知道我住院吗?”

万梨顿了片刻,才道:“不是。你爸爸来过了,还有苏总,也来过。你什么时候换了工作,也不告诉我?”

温采揉了揉额头:“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了,先不说了。”万梨捏了捏她的手,“你刚醒来,先休息一会儿,我下去给你买点粥。几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温采朝她笑笑:“好。”

她看着万梨出门去,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门口,久久收不回来。

十几分钟后,门口,忽然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一闪而过,温采先是一怔,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片刻之后回过神,却立刻就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输液针,掀开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