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杨大夫心头升起希望,显得有些急迫,看着顾若离。

“脾气下陷,失于固摄。”顾若离收了手,又上前看了眼帘,就在这时杨文雍醒了,一双浑浊无力的眼睛看着她。

顾若离朝他笑笑。

“你是……”杨文雍凝眉,看向杨文治。

杨文治上前来,将顾若离介绍了一遍:“……愚兄已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请霍大夫来看看,你只管躺着休息。”

“有劳了。”杨文雍微微点头,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轻哼着。

顾若离朝杨文治笑了笑,上前立在床前:“得罪了!”她抬手去按杨文雍的腹部,边按边问,“这里痛吗?”她按在下腹。

杨文雍顿了顿,摇头,顾若离又换向右边,最后停在左边,手上一用力,杨文雍的脸就越扭曲起来:“甚痛!”

“杨大人!”顾若离收手轻声问道,“您腹泻半个月,那早前排便如何?”

杨文雍看着顾若离,一手紧握着床单,强忍着难受:“时有三五日,偶也有一日三两次!”

“那可有心口烧灼,反酸的症状?”顾若离坐了下来,又握了杨文雍另一只手号脉。

杨文雍略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以往不曾有过,自数月前开始,倒有这样的情况……”他说着话,人已经喘着气,捂着肚子,顾若离又道,“劳烦您张嘴。”

杨文雍张开口,顾若离看过没有说话,杨文雍却是憋的脸通红,抓着帐子猛然扯下来。

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臭,杨文雍痛苦不已,晕了过去。

“别问了。”杨勇拦住顾若离,“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父亲正难受呢吗。”喊婆子收拾床铺。

“我问,就是为了让他以后不难受。”顾若离扫了眼杨勇,语气冷凝,并不相让。

杨勇正要说话,杨文治已怒道:“大夫问诊自有缘由,你不懂岂能无故打断,下去!”

杨勇一脸不悦,看着杨文治也觉得他这个伯父是病急乱投医了。

顾若离在桌边坐下来,看着杨文治:“前辈,我听方大夫说,您先开了白头翁汤,后又加了真人养脏汤?”

“确实如此。”杨文治颔首道,“下泄未止,老夫便疑是脾虚下陷随添了养脏汤,可汤药下腹也不过安稳了一日,其后病情愈重!”这样的病,他一辈子不知治好了多少例,不但是他,便是城中随便一个大夫,也能对症开药。

可现在,就是这样常见的病,却叫他束手无策。

“那您其后还开过什么药?”顾若离有了别的想法。

杨文治就回道:“老夫昨日又添用了异攻散,加了升麻,木香,干姜,可只略消了疼感,下泄却依旧!”话落,他惭愧的摇头,“这两日,也就用此方续着,保他能休息个一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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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所不妥?”杨文治看着顾若离。

“若是疟疾,前辈所开的方子稳妥对症,没有丝毫不妥!”顾若离若有所思,又看向正收拾床铺的婆子,“几日前杨大人病情略缓时可曾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