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了!”司璋后退半步,怒道,“赶紧开药,要是治不好,小心我将你砸成肉饼。”

顾若离懒得和他多说:“取笔墨!”

赵勋漫不经心的重新坐下,接着喝茶。

司璋就走到门口吆喝了一声,过了一刻有人拿笔墨进来,他将笔拍在桌上:“写吧,我会找人验看。”

顾若离接了笔,给司璋开了滋肾丸,又给刘氏先开了当归贝母苦参丸,解释道:“连用七剂,此病愈后再吃六味地黄丸养阴血。”

“都是七剂。”司璋收了方子捏在手中,冷笑着望着顾若离,“七天后要是没有起色,老子就送你们回老家祭祖去!”话落拂袖而去。

刘梅紧随着他出去,朝守着院门的手下吩咐道:“把门户守好了,不要让人出去。”她总觉得那个叫赵七的男子不是善茬。

顾若离站在门口,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已经是第二回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看病了。

“霍姑娘师从何人。”赵勋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后,顾若离一愣看着他,“家师并无名声,且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不说也罢!”

顾若离转身欲走,又想到什么停下来朝他福了福:“多谢!”司璋要真的不看病,他们两个连七天的时间都不会有了。

“客气。”赵勋微微颔首,“该是赵某谢姑娘才是。”。

顾若离又是一愣,这话从赵勋口中说出来,确实很奇怪。

赵勋淡淡含笑,负着手往外跺着步子,停在院中看着远处山峦叠嶂,顾若离想到了霍繁篓,喃喃的道:“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安全出去了。”

赵勋回头看她,没有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立着,过了一刻顾若离道:“我们是不是要想想出去的法子,你的亲戚病情还能耽误吗?”

“三个月。”赵勋看着她面色没了以往的冷峻,“你有办法了?”

顾若离摇头:“这里群山环绕,天然的屏障,想出去谈何容易。”她说着指着后山,“如果能去后山探一探就好了,听说后山有水,有水的地方就一定有出路!”

赵勋眉梢一挑,似乎很惊讶顾若离知道这样的道理,他忽然对她的过往有些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子来,年纪明明很小,但举手投足却有条不紊,像个心思沉稳的长者,可眼中又澄澈无垢,没有任何的算计和世故。

“可以试试。”赵勋打量着她,“入夜后我们可以去后山看看。”

顾若离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我们可以出去吗?”

“当然。”赵勋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顾若离顿时跃跃欲试起来,如果能找到出去的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好,那回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赵勋含笑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