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娘喂了一只盐水花生到张祥子的嘴巴里,“我儿子好样的,来,多吃点儿。”

张祥子道:“这还远远不够,我还要接着整,让她们永无翻身之日。”

“那明日去不?”祥子娘又问。

张祥子点头:“肯定去啊。”

“会不会被她们家防备?”祥子娘问。

张祥子摆摆手:“我压根都不用进她家院子,不过是在边上晃一下,关键是被捡粪的妇人看到就成,就算她家里撒下天罗地网,都跟我没关系。”

祥子娘连连点头。

张祥子接着道:“等到了关键时刻,我就故意让别人晓得是我,到时候绵绵的名声就臭了,这辈子除了嫁我,她就只能做尼姑,哼,我想得到的东西,休想逃出手掌心!”

祥子娘一脸自豪的看着张祥子,“等到绵绵那个小贱进了咱老张家,哼,到时候看我怎么磋磨她!”

……

隔天,天麻麻亮,腊花又起来捡粪了。

刚走到村口的老枫树底下,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骆宝宝养的那条大狗正拼命的追着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腊花一下子就认出来是昨日清早的那个。

大狗狂追,那个男人狂跑,腊花往前凑近几步看清楚了,竟然是张祥子!

哎呀,张祥子一大早的又从杨家五房出来,这是昨夜又睡在她家?

这条大狗是骆家的,骆家的狗咋也从杨家五房跑出来,还撵人呢?

腊花不解的当口,杨家五房的院门开了,又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身上穿的还是睡觉的衣裳。

腊花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是杨华忠!

杨华忠也在五房睡?这到底啥情况?他不是杨华洲的亲哥哥吗?天哪,杨华洲脑袋上到底顶了多少顶绿帽子?

腊花正准备回去告诉村里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孙氏从杨华忠的身后出来。

腊月傻眼了,两口子都住在五房,这就不是那啥了啊,不然,多不方便是吧?

两口子在院子门口好像说着话,杨华忠还在四下张望,然后,孙氏看到了老枫树这边的腊花。

抬手朝腊花这指了一下,好像说了句什么,杨华忠拔腿就朝腊花这边冲来。

“说,你都做了啥?”杨华忠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腊花吓得手里的粪叉子掉到地上。

腊花连连摆手:“我在这儿捡粪,能做啥呀?”

杨华忠一脸狐疑,看了眼四下:“先前我们那闹贼,泰迪都追出来了,这会子四下无人就你一个,不是你是谁?”

杨华忠这番故意吓唬,腊花急得恨不得背上都长出几张嘴来帮自己辩解。

“我在这里捡我的粪,作死要往五房去偷东西?我拿我全家老小的性命赌咒发誓……”

杨华忠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似乎这四下无人就她一人,她就是疑凶。

腊花都要急哭了,跺着脚,孙氏刚好也赶到了,腊花便拉着孙氏的手跟她那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