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那窗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风景,将我拉到了乡愁之中。晋省独特的环境,便是那黄土高坡,青石嶙峋,太行山脉充满着古老而又沧桑的味道。不同于川蜀的那太过密集的蜀道难,晋省的山是一种延绵的豪迈,粗犷的苍凉。

川蜀有着诸多神奇,晋省同样有着历史的底蕴。

“老板,这就是你的家乡啊?就是环境感觉比东北还差一些,其他还真不错。”

因为有着刑警开车,袁凤鸣也没得事干,趴在窗上看着。

这个哈市的小伙,还没出过外面。

我笑了一下:“没办法,晋阳前几年一直是世界第一污染城市,不放弃环境,就换不来GDP。这几年还算好了一些。”

小鸣嘿嘿笑道:“晋省煤老板多噢。嘎嘎有钱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贫富差距也大。有钱的毕竟是少数人。你看那边。”

这个时候,车子正好走过一个山头的附近,袁凤鸣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那边一群挖掘机,装载机,正在热火朝天,乌烟瘴气。

“那就是露天煤矿。”

我说了一句。

袁凤鸣不可思议:“不是吧,这么简陋?怪不得环境不好。”

几辆大型机械,一群人,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没有任何的环保设施,就能把一座山挖平,然后挖走煤炭,留下一个巨坑。这就是晋省这几年的现状。管不住,这黑色的玩意儿,都是粉嫩恩的软妹币。多少人铤而走险,而且整个地区的税收,也得靠这个。

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件事。

真个古州县到了结算税收的时候,发现少了三千万才达标。

然后当官的慌了。

这可怎么办?

当时正在严打露天煤矿,所有的都停了。县领导一看,大手一挥,最大的那个,可以开,但有一个前提。开七天,你给拿出三千万税收来。

然后,皆大欢喜。

一时间几十辆大型机械齐齐发动,热火朝天,所有人都过了一个好年。

这是一种无奈吧,也是一种习惯。

人们已经慢慢习惯了煤炭,离不开这个让人又恨又爱的东西。这几年煤炭的行情低迷,整个晋省跟着无比惨淡,怨声载道。

转型,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情况十分紧急。

胡司令这个时候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把家伙事儿带过来了。这只曾经的老虎,獠牙已经没了但余威还在,那充满愤怒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刘洋这个混蛋给杀死。

刘洋冷冷看着胡司令,淡淡地道:“砸下去!”

“来啊,砸啊!”

胡司令也不挣扎了,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豪迈和无所畏惧。

“有本事你今天弄死老子,如果你给我留一口气,我爬着也会让你不安宁!”

胡司令冷冷笑道,狰狞的面容,让那架着他的三个人都一阵踌躇,毕竟胡司令的名头这几年在古州县太响,有哪个混社会的不知道?

“砸!”

刘洋狠狠吸了一口气烟,淡淡笑道。

他感觉这种能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你个畜生,你个畜生!”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老人一边走一边看着刘洋,狠狠骂着。

刘洋脸色微变:“爸……”

刘德全气得嘴巴都歪了:“你个畜生还知道我是你爸?还认识我是你爸?你……咳咳咳咳……”一口气没喘好,他开始剧烈看咳嗽。跟在他身后的刘铁柱,赶紧给他拍着背。

“你把爸带来干什么?嗯?”

刘洋狠狠盯着自己的亲哥哥,吼道。

刘铁柱一脸不忍心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憨厚地劝道:“洋儿,我的股份都给你了。咱别闹了,你以为哥真不知道当时你是骗我的啊?但我知道如果一天你没有股份,你在公司干得肯定不踏实,所以我的给你,没什么。公司现在正好着呢,公司是刘毅的啊……”

“屁的刘毅,狗屁的刘毅!”

刘洋现在听到这个两个字,整个人就要爆炸,状态有些疯狂了起来,狠狠看了刘德全一眼:“刘毅已经死了!”

“死了,嗝儿屁了!”

“公司要有个做主的,不然就是一盘散沙,明白不,明白么?”

他吼了出来。

“除了我,还有谁?还有谁?”

他张开双臂,脸色扭曲地哈哈大笑。

“你们谁可以?谁可以?这两年我在公司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铁柱哥皱眉:“那都是团队的功劳,你……”

“放你的狗屁!”

刘洋唾沫横飞,狠狠盯来。

刘德全手里的拐杖,已经挥舞起来,狠狠朝着刘洋的脑袋砸来,骂道:“给我放开你胡叔叔,放开他!”

刘洋脸上几多挣扎,但却对刘德全的拐杖躲都不躲。

就那样生生挨了几下之后,刘洋的头上已经起了几个包,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咬牙切齿道:“您打完了么?打完我就继续了。”

“你……”

刘德全脸色一变,差点一口老血给喷出来。

“今天,谁的面子都不好使,我必须要拿到这个股份,必须!”

刘洋吼了出来,声音震天。

“你,你,你……”

刘德全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