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娜对视一眼。
心里还是对这件事情有些疑惑。
赵文昭这样的夜场，还缺美女么？
场子里的美女都不少啊。虽然那几个开着豪车的外围女，身上风尘味太重之外，其他在场子里玩的女人里还是有很不错的。
京城自古以来就是人才聚集地。
没想到赵文昭苦笑一声，道：“不瞒刘老弟说，你看我场子里的美女很多，但这却都是我花钱雇来暖场的，真正愿意做这一行的，还是不多。现在的女孩子，呵呵，鬼精鬼精的。”
“啊？”
我一愣。
“呵呵，不如我们上去谈。”
卡座里谈这些的确有些不合适，赵文昭带着我们走进一个包间。
赵文昭和我们解释着。
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这样的假象在京城很多，京城多大，夜场有多少，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各个档次的都有。酒吧，夜店，KTV，鱼龙混杂。但是一个夜店想玩起来，没那么容易。京城这一个行当，水很深。赵文昭接下1987也就两个月时间。他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也为此做了很多工作。但生意现在只能算是勉勉强强。
前一个月，连来场子里玩的男男女女，都是花钱雇来的，或者干脆免费。也不知道砸了多少钱进去了。
在京城，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有一群人专门活动在各个夜场夜店，负责拉人，然后赚人头钱。
具体的操作大概都是这样。
比如有人建立了一个QQ聚会交友群，然后群主发起聚会，周末去某某夜店之类的，男的一人300，女的免费。好嘛，不明所以的人觉得300块钱而已，去认识美女也是很好的事情，而且能玩，何乐而不为。但他们不知道，实际上他们一个人的费用，交给夜场只有150，那剩下的一百五，就被群主拿去了。
那这150块钱能干什么呢，在夜场里面随便玩，一些酒水和水果免费吃。
实际上就等于一顿中高档的自助餐，但是一方面自己玩嗨了，一方面又增加了夜场的人气。
夜场在这种情况下的利润本身就没多少，然后还要负责免费的女士。
所以，为了人气赔钱赚吆喝的场子，很多。
职业拉人头来夜场玩的人，也很多，而且很多都靠着这个发家致富。
1987为了暖场，前期就赔了至少五百万！
呵呵。能免费玩，免费喝酒，又免费钓凯子，所以才吸引了现在你能看到的很多白领，漂亮的女人前来。有些都是老客户了，几乎天天来。
这些人每天都免费啊，这是多少钱的投入。
所以看似繁华的情况下，赵文昭是打掉牙自己吞肚子里。
还好两个月的砸钱之后，现在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每天消费和支出能达到平衡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场子里能出台的美女太少了。
呵呵，来这里玩的人，能有本事泡到这里的客人的，能有多少。
那剩下那些歪瓜裂枣的，但有钱的怎么办，得想办法满足啊，满足了才能有回头客啊。
赵文昭又开始想办法了。
可是本来踌躇满志的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行业没他想得那么简单。他联系了很多手里有资源的经纪人，质量高的，人家都在京城出名的那些会所，夜店干，谁都不愿意来这五环外的一个夜场啊。质量低一些的吧，他又看不上。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赵文昭这人的能量有多大我不知道。
但他玩着玩着竟然自己趟出一条路来。
他趟出一条外国美女的路。
呵呵。
“所以，赵大哥现在是手里有大洋马，却没有国内的高质量的小姐。”
我终于听明白了，呵呵笑道。
“对！”
赵文昭直盯盯看着我。
“我尝试着去过哈市联系。但是……”
他顿了一下，呵呵问道：“不知道刘老弟和哈市那边的崔总管是……”
我微微一愣。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淡淡说道：“不死不休。”
赵文昭眼睛一亮，深深吸了口气：“刘老弟真是人中龙凤。那你觉得老哥我的提议怎么样？”
看来他真的去过哈市，而且知道崔总管的名头。我能和崔总管作对，这一下子也算是从侧面说明了我的本事。
我和苏娜对视一眼。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哈市有外国美女没？
有，大多数都是俄国那边跑来的。俄国美女也不少，但是在细腻程度就完全比不上乌克兰美女了。有些人偶尔尝尝鲜可以，毕竟就算是俄国的，人家也优先跑京城这边，能留在哈市的，实在很少。
之前我也有考虑过这个方面的问题。
但是我事情太多，夜宴那边不怎么管了。
但是。
苏娜可以搞啊。
乌克兰最近战火连天，很多人背井离乡，美女又多……这条线要是真的能拿下来，那对苏娜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赵大哥还真信任我们……”
我淡淡说道。
赵文昭呵呵笑道：“如果说这是缘分，刘老弟会不会觉得老哥我矫情？哈哈……”
“接下来，让苏娜和你谈吧。”
我笑着说道。
“好！”
赵文昭很开心。
互相留了名片，赵文昭亲自下来送我们离开1987.
看到我们都喝多了，车子自然不能开了，赵文昭马上就喊了一个小弟过来，开着一辆车，要把我们送走。
目送我们离开，赵文昭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老板，靠谱么？这小子看着有点……”
赵文昭身边的一个西装男说道。
“马上给我查一查，这个叫刘毅的，在哈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赵文昭淡淡说道。
“是！”
……
车子随便停在附近一个四星级酒店门口。
我和苏娜似乎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一种默契，嗯，那就是，开房不需要两间。那样感觉矫情很多。
到了房间之后，苏娜看着我问：“你觉得靠谱不？”
我揉了揉太阳穴，一下子躺在床上，淡淡道：“不知道，你看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