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馨子是半地下的房子,在东北早年也有,这里有也不新鲜。

足迹笔直奔向那里,这说明,对方要在这休息。

所有人都收起了枪。面对影子,唯有近战。远距离锁定可以,靠近了,枪支锁定有难度是一方面,关键是快速移动枪口有误伤队友的危险。

棉手套都摘了下来,清一色的抓刀手套,除了封郎和纳兰朴树带着指环,其他人只是匕首和鬼彻。

封郎连续两个手势,纳兰朴树没有犹豫,带着战狼和哈日图还有小刀扑向了地馨子一侧。

封郎带着剩余的人绕向了另一侧。

可随着靠近,他和纳兰朴树都没有听到地馨子里有声音。

看来地馨子的主人凶多吉少了。

俩人靠近的一刻,都有了猜测。

影子的隐匿气息的能力很强,避开俩人的耳朵不是问题,里面没有声息,必然是地馨子主人已经遇害。

封郎和纳兰朴树并不会停顿,念头闪动中,稳稳靠近。

到了门口,封郎一手鬼牙猛地扑出,一闪就扑进了陷入地下一米多的门户。

哗啦!

破房门瞬间碰碎,随着封郎的身影,碎屑飞进了房间里。

封郎一个翻滚,在纳兰朴树紧随其后进入房门的一刻却站住了脚步。

房间里浓浓的血腥气飘荡,还很新鲜。

房间里也一眼能够看透,一个土炕,一个灶台,房间里烟熏火燎的,黑漆漆的一大股味道混杂在血腥气里。

炕下,一个头发雪白的身影蜷缩在那里,脸下鲜红的血浆已经略有凝固。

身影手里攥着个立管的双筒猎枪,但房间里并没有火药气息。

炕上,破炕柜四敞大开,东西蕶薍的堆积在炕上。

炕后面,是一个不大的窗户,而此时,窗户却并没有关严。

跑了!

这个地窨子里不可能藏人。

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封朗瞳孔缩了缩,又细细的观察了一遍房间里,避免有地洞地窖一类的,跟着一闪扑上炕,拉开窗户看清雪地里足迹的一刻,刚要说话,狐狸的声音就传来。

“队长,一溜足迹在房后直奔远处。”

“跟上足迹!目标离开不到十分钟!”封朗低喝一声就窜出了窗户,冲出了地窨子。

纳兰朴树紧随其后,但跟在后面的灰度和薛少波却掉头就走。

俩人体格大,背包也不小,尤其薛少波还背着狙击榴弹枪,钻出去,不如奔出房门方便。

眼见要逮到对方身影了,封朗打头急速飞奔。

对方的嗅觉太灵敏,他相信那不是什么设备的关系,就是对危险的感知敏锐。

要不,影子也不会一次次脱逃。

纳兰朴树一步步拉,刀收起,枪横在了胸前,抱着枪飞奔,紧追封朗的脚步。

此时,雪停了一天了,但天空乌云并未散去,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

封朗身后飘起一片雪雾,速度达到了极限。

一扫的观察,他看到了还算干净的,被撕碎的衬衣上那些水渍一样的痕迹,但他知道那不是水,那是脓水。

对方的手脚出现了冻疮!

房后,足迹顺着一条小河一直延伸,步幅看得出,对方奔跑很快,但鞋子却变了,不再是军用棉鞋,而是很宽大的,估计是这里民间特有的毡疙瘩,雪地行走利器的过冬棉鞋。

这一奔跑,队伍渐渐的拉开,身后,紧跟着的只有哈日图,连战狼都被拉下了十几米,压榨体力的追赶。

最后是薛少波,但他不是独自一人,跟小刀,灰度在最后紧追前面的狐狸。

飞奔了十几分钟,封朗一个前扑,快速扑上了河岸,举起望远镜看去。

在那!

远处,洁白的世界里,一个很小的黑点如隐若现在移动着,方向却是远方的城镇。

“做好进入城镇的准备!”封朗缩回身子,顺着河道继续狂奔中下令道:“第一战斗组和尚、土拨鼠,战狼,第二小组狐狸带队,小刀灰度,瘦猴支援!”

“是!”狂奔中所有人应声领命。这里还是大山里,这里,是多年前毛子解体支撑不下去的产物;周围,大片的城市都已经荒废,农村缺少耕地,缺少物资运送的途径,公路没有人修缮,工厂黄了,或者搬走,导致这里更加无人问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