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夫人拉着苏风暖听完了关于她那些名扬天下的事儿,才说起了别话,询问起她和叶裳来,问叶裳的热毒是否真的解了?又问她的身子骨是否真无恙?天下传言说她为解叶裳热毒伤了身子,性命垂危是怎么回事儿?

苏风暖一一对她说了。

叶阑夫人听罢,感慨地说,“你们这一对小儿女,走到如今这一步,在西境大婚,可真不容易。”

苏风暖点头,她与叶裳,的确不容易。

叶阑夫人又悄声问,“你的身子骨,可事宜怀有身孕?”

苏风暖闻言笑着悄声说,“已经有喜了。”

叶阑夫人猛地真大眼睛,看着她纤细的模样,不敢置信地问,“当真?”

苏风暖笑着点头,“当真。”

“多长时间了?”叶阑夫人连忙问。

苏风暖笑着说,“有月余了。”

叶阑夫人算算日子,讶异地说,“这……难道大婚之前你们就……有了?”

苏风暖也不隐瞒,笑着将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此生落下遗憾,便缠着叶裳提前成就了好事儿之事与叶阑夫人说了,又说没想到,她被人谋害,机缘巧合,竟然又保住了命,出京后,查出喜脉,迫不得已,才在西境提前大婚了之事说了。

叶阑夫人听罢,又是欢喜又是感慨,摸着她的头说,“可怜了你这孩子,定然是遭了不少罪。不过如今万幸,幸好你们两个人都好好的。”

苏风暖点点头。

叶阑夫人又说,“昔儿那个臭小子,没与你们一起来枫山,是要对叶家人动手吗?”

苏风暖颔首,“大概是吧,师兄觉得,叶家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叶家不能再继续乱下去了。正好如今我和叶裳一不能回京,二不能去东境,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待在江南,等着师兄处理完叶家的事儿,免得他无暇理会江南,一直担心我们。”

叶阑夫人笑起来,“他从小到大,没有至亲的姊妹兄弟,但这个师兄和表兄当得也是合格的,像模像样。”

苏风暖笑着点头,“师兄从小虽然不着调,喜欢和师傅合起火来欺负我,但大多时候,还是有个师兄的样子的,至少我闯了祸,他是帮我屡次善后的。”

叶阑夫人大乐。

六七十里地,因着热闹地聊天,时间过得极快,路程也显得极其不搁走,天亮时,也到了枫山。

来到山脚下,有守门人对着马车见礼,“老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