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策马狂奔,出得应天城,直奔江岸水营。

在那里,黄忠所率的两万多兵马,已经开出营垒,诸军正井然有序的开始登上运输船。

自平吴之后,颜良统治的版图与人口大增,军队的数量也扩编了不少,加上收降整编的原先吴卒,颜良此时的总兵力,已经有十万之众。

这十万的兵马中,其中近两万布署于许都、梁国以宛城一线,继续由徐庶、文丑、文聘等人统领,为颜良拱卫北疆。

另有一万之众,布署于江陵、夏口、巴丘等诸要地,作为镇抚荆州之军。

此外,驻防江东的兵马,约有一万之众,其中五千由魏延、陆逊统领,驻防于吴郡、会稽等地,防范山越。

而留守应天的兵马,则是五千精锐的荆州军,分由许攸、田丰等人统领。

此时北伐淮南,颜良调集了六万精锐的步骑,其中有四万都是追随颜良征战过北方的精锐之士,两万多则是新整编的原江东军。

六万的兵力,放眼天下也是一支雄师,这对龟缩于淮南的周瑜来说,绝对是一支压倒性强大军团。

诸军上船,颜良亦登上旗舰,数百艘战船运载着两万中军,向着江北徐徐而去。

午后时分,颜良的中军船队,进抵了濡须口。

此时,甘宁、凌统、朱桓等先期抵达之将,闻知颜良抵达,已尽在岸边恭候。

船行靠岸,颜良昂首下了战船,登上了栈桥。

甘宁等诸将,纷纷上前参加,颜良微微点头,慰问了一番众将。

“张文远的骑兵现在何处?”颜良问道。

甘宁答道:“文远的骑兵已摧毁了合肥半数以上的屯田,目下正向濡须口方向退却而还。”

颜良微微点头,对此战果甚是满意,摆手令道:“传令给文远,让他原地待命,孤的大军很快就会去和他会合。”

“诺。”

询问已罢,就地巡视了一番诸营,三军将士饱满的士气,让颜良此役更增了几分信心。

巡视完诸营,就在颜主正准备还往中军大帐,与诸将共商进兵具体细节时,江岸处回报,言是上游处,正有百余艘自家的战舰,向着濡须口而来。

“应该是孤那义妹到了,走,随孤迎一迎她吧。”本欲还帐的颜良,欣然前往了栈桥。

自去岁一别,颜良率军征伐东吴,而留不擅水战的吕玲绮守襄阳,时至今日,差不多已有半年多未见。

想起玲绮那纵横沙场,英姿卓约的样子,颜良还真是有些怀念。

驻立于江边,举目西望,不多时便见数百艘船只,向着濡须要塞顺流而来。

近时看清,当先的那艘战船上,一面“吕”字大旗果然在迎风飞舞。

船行靠岸,船板放下,但见那一袭久违的火红身影下得船来,再一次印入了颜良眼帘。

那一张清艳的面容,依旧是有着一种藐绝天下孤傲气势,紧裹的衣甲,却掩不住那窈窕修长的身形。

那一袭红色的披风,依旧如火而动,远远望去,吕玲绮就象是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傲然的绽放在江风之中。

远远瞧见颜良,吕玲绮冷傲的脸上,顿时涌现出一线惊喜,快走几步奔上近前。

“玲绮见过主公。”吕玲绮拱手见礼。

往昔的吕玲绮,总是直呼颜良义兄,今时再见,却改呼主公,虽多了几分尊敬,但却少了几分亲切。

颜良收将自家妹子扶起,笑道:“叫什么主公,叫义兄便是。”

“义兄如今贵为大司马,地位崇高,玲绮若再直呼义兄,岂非有失礼数。”吕玲绮浅笑答道。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大司马又如何,孤就喜欢听你叫义兄,你我兄妹之间,用不着那么见外。”

吕玲绮菀尔一笑,拱手道:“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义兄。”

那一声轻灵如水的“义兄”,直将颜良听着是一阵的惬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却是发现,半年多不见,吕玲绮孤傲的性子虽在,但却比以往多了几分成熟。

再仔细看她,更发现她的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一些,愈发的高挑,那清艳的容颜间,也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

此时的吕玲绮,就像是一只正在成熟的蜜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美。

吕玲绮见颜良看着她不移目光,脸畔微微泛起一丝晕色,低声道:“义兄,你看什么呢,莫不是玲绮长丑了么?”

“哪有,为兄在感叹,人言女大十八变,果然是没错,小妹你比起去岁年来,个子长高了,人也愈发漂亮了。”颜良坦然的赞她。

这个时候的人比较含蓄,即使是孤傲刚烈的吕玲绮,耳听着颜良当着诸将的面,赞她长得漂亮,心中虽是听着欢喜,但面上却一阵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