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知琴一副不喝也得喝的模样,他只好轻轻推开汤匙,又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下。

因为着实太苦,又喝的太急,还咳了好一会儿,连毫无血色的脸也因此染上了一层红晕。

就着知琴端来的茶水,喝了些,才稍稍缓过劲来。

玉子澜问道,“倾儿和九歌如何了?”

“在你前面醒的,九歌内伤较重,小丫头似乎被你们护得好,只是动了些胎气,并无大碍,不过……”说到这里,贺兰景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子澜,这东海国一定不是什么福地,你们才来几天,竟然一个个都弄得那么狼狈?”

“……”

“我想想,你上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什么时候了?嗯……似乎一年多前在南越国和那冥王动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伤的重吧?”

“……”

“唉,说到底你们也是太自负了,上古盘龙阵你们一群不懂阵法的也敢闯,简直胡闹。”

被莫名‘说教’了一番的玉子澜,见他滔滔不绝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也是低冷了许多,“说完了?”

贺兰景嘴角抽了抽,“我就是那么一说,你随便听听就好了,呵呵……”

玉子澜没在管他,继而将视线落在了还在煮茶的知琴身上。

待看见她眼下的乌青时,眸底闪过了一丝心疼,“琴儿,你也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上来睡一会儿吧,嗯?”

说完,还拍了拍身侧空余的位置。

知琴扫了眼一旁看戏的贺兰景,笑了笑,“无碍,我煮好茶后去隔壁厢房休息,你和贺兰公子应该还有话要说。”

“没没没。”贺兰景连忙摆手站了起来,“我哪里敢打扰你们休息啊,左右我也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咱们干脆都好好歇下吧,眼下天色尚早,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